红荷急忙查看慧清的伤势,只见她脸色发黑气息微弱,已然昏迷不醒。红荷颇为担心喊道:“慧清师妹……”任凭红荷再怎么呼喊,慧清也没有清醒过来。
文随生、红荷、丁卉心急如焚束手无策,文随生猛然说道:“不如尽快带慧清师妹,去天城医馆医治。”
“慧清师妹她,所中的是那黑色剑气之毒,恐怕去医馆也无济于事。”红荷若有所思说道。
就在此时,一个雄厚的声音说道:“这位姑娘说的不错,这位比丘尼法师,确实中了一种剑气之毒,一般的庸医是看不了的。”
文随生随着声音看去,只见两个汉子兀自走了过来。说话之人五十多岁年纪,面色红润堂堂正正,留着长长的胡须,一副郎中打扮。另一人走近一看,只听文随生叫道:“陆三叔!”
前些日子,文随生母亲端木蓉来天魔教的时候,已经介绍陆三给文随生认识。告诉他说,陆三是他从小最尊敬的三叔,自小没少带他玩耍。如今文随生记得,陆三就是自己的三叔。
那郎中正是广通局名医尚医,此次二人前来,就是为了给文随生医治那失忆症来的。二人找到陆少峰,听他的指引,才寻到这来。
陆三说道:“焕儿,这位是我们广通局的名医尚医,你平常都叫他尚伯父。你尚伯父,行医已有几十年,医术自然没得说。”
尚医见了文随生说道:“少主大可放心,依这位比丘尼法师所中剑气来看,对方尚未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所以医治起来也容易的多。吃一颗万杰清毒丸,再修养几日便可痊愈了。”说罢,取了一颗药丸塞在慧清嘴里,又取出葫芦喂她喝水服下。
不大一会儿,慧清吐出几口乌血,脸色便慢慢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匀称了许多。红荷见慧清已无大碍,连忙答谢尚医救命之恩。
尚医继续说道:“既然是少主的朋友,老夫救人也是分内之事,不必客气。只是这位比丘尼法师,看脉象心中似乎有些,郁郁寡欢悲观厌世之象,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那可不是,尚伯父,你也帮我诊断一番,我这些日子也有些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看用什么心药医治合适。”丁卉故意装作不开心的样子,看着文随生说道。
尚医手搭在丁卉脉搏之上,过了片刻,说道:“依姑娘的脉象来看,姑娘最近确实有些心烦气躁劳累伤神,身上似乎还有些湿气未除,老夫给你开个方子,吃几副汤药便好。无需心药医治。”
红荷在一旁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稍作收敛说道:“尚伯父,我最近也有些心事放不下,看我还有得医治没有。”说话之时,不断看向文随生的眼睛。
尚医不耐其烦,手搭上红荷的脉搏,不大一会儿说道:“姑娘的脉象,似乎有些凌乱,莫不是近日练功有些走火入魔,伤了筋脉。依老夫几十年的行医经验来看,姑娘所修法门,属断情绝欲清修寡欲之门。若日后再动七情六欲之念,恐姑娘七经八脉寸断,变为一个废人。”
红荷一听大吃一惊,心想:“我曾听师父说过,欲练本门功法须绝情断欲了无牵挂可行,不然会经脉寸断死无葬身之地。难道这都是真的,这么说我以后再也不可想念于他。”盯着文随生的眼神看了许久。
丁卉兀自心想:“这名医果然名不虚传,通过把脉望诊,就能知道我所经历的一切,还好在蛮荒之地,自己没有被冻死在哪里,否则再也见不到哥哥和文公子了。”
“师姐,你既然喜欢,我随了你意就是,永别了。”慧清兀自说着梦话。
尚医继续说道:“这比丘尼法师心结太重,如若不尽快心药医治,恐日后有自寻短见的念想。”红荷唯唯是诺。
文随生听尚医说出三个女子的心结,心中早已懊悔不已,心想:“如若不是我的出现,三个姑娘也不会有如此难以解不开的心结。”
尚医兀自搭上文随生的脉搏,不大一会儿摇头说道:“奇哉!奇哉!少主的体内怎会有两股力量存在,这两股劲力一邪一正,势不两立必起冲突,怪不得少主会走火入魔丧失记忆。这病非药引可解,只有习得一种法门把两种劲力融合化解,便会相安无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