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自魔天教,见过文随生之后,她知道儿子自失忆之后,改了名字,一直以文随生自称。可今日所见之人,既不对焕儿名字反感,也没有那日母子相见的情意。她正为此疑惑烦恼,一听文远途所说,瞬间疑惑顿开,完全认同丈夫的看法,又怜悯又心疼说道:“焕儿,跟你一副德行,伤敌八千自损一万。就没有别的,救我的法子了吗?”
文远途嘿嘿一笑,搂着端木蓉说道:“我不是怕夫人护子心切,不听我的忠言逆耳。”二人在一起生活几十年,都十分熟悉对方的性格脾气,相对一笑,不再言语。
玉雅见假文金焕又有新欢,本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痛,又不断涌上心头。她越想越气,暗自下定决心,这辈子再也不会原谅文金焕。
玉雅白皙的脸上,如皎洁的白莲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露水,在斜阳的照射下,璀璨耀眼,楚楚动人。
玉雅不觉想到伤心处,泪如连珠,眼圈红润,脸颊绯红,更显娇媚温柔。文随生和玉雅同乘一辆马车,见她如此伤心欲绝,不免怜悯心痛又很是无助。文随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安慰这个,和自己有着旧情的动人女子。
丁卉见玉雅哭的如此伤心,心中不免顿生同病相怜之情,欲要拿出随身锦帕,递给她擦拭泪水。猛然瞧见文随生,早已递过去一条鸳鸯锦帕。
玉雅正自伤心欲绝,毫无防范意识,见物就接,拿起文随生的鸳鸯锦帕,只管擦拭泪水。玉雅不觉鼻尖有股淡淡地茉莉花香,令人心旷神怡心情舒畅。
玉雅突然停止哭泣,仔细瞧着锦帕上的金丝楷字,不觉念出声来:“十年相思十年苦,十年恩仇十年别。十年绝情莫相思,十年情霜封万里。”
玉雅念完鸳鸯锦帕上的诗,猛地抬头注视着文随生问道:“老伯,这个锦帕是婆婆送给你的吗?”
文随生不等丁卉开口,随口压低嗓子说道:“这是我在集市上买来的,老汉我从未用过,见姑娘哭的如此伤心,便不忍拿了出来。”丁卉脸现愠色,故作不快说道:“好你个死老头子,我买个镯子,你都不舍的给我买,如今这鸳鸯锦帕是买给谁的?”
文随生一脸诚恳,看着满脸皱纹的丁卉,说道:“当然是送给老婆子你的,我怕你说我乱花银子,所以始终不敢送给你。”
玉雅不忍见二老为自己的事争吵,忙拿出十片金叶子,递到丁卉面前说道:“婆婆不必再责怪老伯,这鸳鸯锦帕我出钱买下便是。”
丁卉见到闪闪发光的金叶子,立即皮开肉笑,一边接过金叶子,一边说道:“那多不好意思,让小姐破费这许多金子。”说罢,便把金叶子装入怀中。
小莲看不惯丁卉的行径,忍不住嘟囔道:“虚伪。”丁卉不加理会小莲的说辞,一脸诚恳眼神柔和,注视着玉雅说道:“以老身几十年的阅人经验,看小姐和那个负心人,好像有一段甜蜜的情史。”
丁卉如此问玉雅,也是为了弄清文随生和玉雅以往的关系,这正也是文随生急于想知道的事情。
玉雅见文随生和丁卉,易容的两位老人,和蔼可亲仁善友爱,突感倍加亲近,也不由想吐露心声,以解心中忧愁。
玉雅用文随生的鸳鸯锦帕,擦干眼泪,幽幽说道:“不瞒老伯和婆婆说,那个负心汉,曾经和我,的确有过一段情史。我们曾经相知相爱,形影不离如同一人,从谈婚论嫁到拜堂成亲,我都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幸福的女子。”
“只可惜……只因他难以忘却以前的心上人,而在我们大婚之日,他……竟然当众撕毁婚约。说什么他不能违背十年婚约,又不能伤害他以前那个心上人的心。……我当时问他:难道我的心就能伤害吗?他居然回答:实际上我们两家联姻,只不过是个图有目的婚姻。他自认清高,所以他不想成为权谋的奴隶。”
玉雅说到这里,丁卉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文随生,骂道:“此人真是禽兽不如!”文随生自知丁卉说的就是自己,自觉理亏默不作声,默默承受下来。
玉雅欲要继续说下去,只听车厢外,突然远远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万恶不赦的淫贼,广通局少主文金焕,你给我出来,老娘今天定要取你的狗命,为江湖除一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