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赋又说道:“你服侍你家小姐换了衣服妆容,便回去休息吧。”说罢便离开船舱。小莲随即替玉雅宽衣解带,准备换装。
醉九道不等王赋离开,便又隐藏在大船桅杆之上,心中暗喜道:“王赋这乌龟王八蛋,他女儿被卖青楼之事,这要是传了出去,我看你的老脸往哪放。”
醉九道见大船离岸边没多远,便即蜻蜓点水,脚踏湖波飞速奔跑到岸上。此时忘初接了讯息,赶着马车来广海码头接应,醉九道上了马车,便随忘初一道去了。
自打玉雅出事,王赋便吩咐小莲,日夜贴身保护寸步不离。神境七侠回到大船,又被下了迷仙散昏昏欲睡。
就这样一晃,便是两三天光景过去。王赋和老丁照旧每天半夜,在上游接收二十几个大红木箱,再到白天大船行至下游,再把大红木箱卖到当地的青楼去。一连做了四五回生意,便完全收手不再接货。众人这才没有继续服用迷仙散昏昏而睡,纷纷在这一天清晨都清醒了过来。
文远途渐渐有了意识,慢慢苏醒过来,只觉头痛欲裂仍旧昏昏沉沉。文远途稍作镇定,看着身边楚楚动人的端木蓉安详无事,略感一丝欣慰,随即叫醒她。
端木蓉渐渐醒转,摸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说道:“远途,睡了一夜,我怎么头还是这么痛,难道昨晚我喝了太多的米酒缘故。”
此时文远途从船舱角落里,拿出一块长了毛的松糕,对端木蓉说道:“看来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这块松糕是我那晚偷偷拿到船舱来的,看这发出的绿毛来看,我们应该昏昏沉沉睡了四五天不已。”
“啊!远途什么传言,这又是怎么回事?”端木蓉极为诧异问道。
此时文远途忽然站起来,查看舱外是否有人偷听,察觉没有异样,便回来继续说道:“江湖传言,我们的好亲家,一直做着贩卖良家女子的勾当。据说天南地北,妖邦魔域,魔界幽冥等地界,所有的青楼妓院歌姬浴所,都和王赋有生意来往。”
端木蓉顿时大吃一惊,不敢置信道:“王知府看似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我真不敢相信他是这般人。”
文远途此时语重心长说道:“我先前也不相信,王知府会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但如今我们身上的症状,再和这块松糕联想在一起,我们定是中了迷仙散的毒,昏昏沉沉睡了四五天之久,他们也好把水上的买卖都做了。”
端木蓉又是一惊道:“那王知府会不会丧尽天良,把他女儿玉雅也祸害了,我可听空虚阁的长辈说过,玉雅的妈妈忍受不住王赋的风流作风,而悲痛自杀死的。那么我们焕儿,岂不娶了一个风尘女子回来,那玉雅的清白可难说了。”
文远途此时小声说道:“夫人有所不知,黑道之中相传玉雅的妈妈是被王赋的仇家,劫了卖到青楼之中失了清白,继而悲痛不已,万念俱灰,生无可恋而死。”
端木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又让焕儿应许取玉雅为妻,岂不是害了焕儿终身声誉,让其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文远途紧紧握住端木蓉的手,唉声叹气说道:“我只顾莫让焕儿扑了我父的后尘,娶那魔域圣姑为妻,谁知弄巧成拙,此时悔之晚矣。”
端木容猛地瞪了一眼文远途说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既然担心焕儿坠入魔道,为何不趁早送焕儿到飞仙山修仙成道。听说飞仙门的大师姐柳飞燕,生的端庄秀丽温文尔雅,正好和我们焕儿成为一对仙侣夫妻。”
文远途此时长叹一口气道:“我何尝不是如此设想,但是据我师兄东门阔讲,那一面飞仙柳飞燕,心中早已有同门意中之人。所以免得同门之间争风吃醋,互相残杀,师兄才拒绝了我的请求。你又不是不知道,焕儿执念太重,若不是三魂六魄都丢在古燕那里,说不定如今早已成了神州空虚城的驸马。”
端木蓉缓缓说道:“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只盼玉雅还是处子之身,到了神州我就去请求皇上,验明正身给他二人赐婚,即刻便让他们奉旨完婚,也了却了我们做父母的心愿。”
文远途叹道:“只怕如今皇上正忧心边关战事,没有心思管这些儿女情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