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东门市还是像往常那般安静,孔礼穿插在每一条街道,这些路都太熟,即便闭上眼睛,孔礼都能到达终点。
再加上孔礼练出了神识,对事物的感知力度大大的增强,已经可以达到初步的神识观物的地步。
“孔礼,昨天徐茂才没有为难你吧,害得我担心了好一阵子。”菜市口,丫鬟小翠早早的在这里等着了,一见到孔礼,便大喊着让孔礼走快些。看她一脸关心的模样,孔礼心中一暖。
“翠儿姐,早。”孔礼笑呵呵的避重就轻的回道;
“你还没回我话呢,老实交代,昨天我听说徐茂才找了几个内门的人想对你不利。”小翠一脸嗔怒道;
昨天小翠在晚上无意间听到别人的谈话,说是徐茂才因为上次在孔礼身上吃了亏,所以这次特意花了不少钱财买通了内门的高手想要一雪前耻。吓的小翠还以为孔礼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说着孔礼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毫无事情的模样接着说道;“我昨天回家一路畅通,没有遇见任何事情。”孔礼随便编了个理由回道;
“是这样啊!是这样最好,我说徐茂才也不敢得罪刘管家,要不然我跟刘管家说说,好好修理他,把他派到外面挖矿去。”小翠一脸关心道;
“就是,有翠儿姐罩着我,还有谁感冒翠儿姐的虎须,准叫他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孔礼还摆出一副溜须拍马的样子,惹得翠儿姐一阵娇笑。
“你呀你,我知道你做事一向谨慎,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翠在确认孔礼确实无事之后,心下终于安定,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昨天有去与李管家说起,如果徐茂才还有为难你,便将你调到李管家身边做个杂役,这样子徐茂才即便有这个胆也没这个能力了。”
孔礼知道翠儿姐是真的关系她,也是真的为他着想,但翠儿姐却不知道,徐茂才已经没有这个能力再找自己麻烦了。
原来翠儿姐还在为这事发愁,这件事情孔礼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可是既然翠儿姐提起,孔礼也就借驴找坡下,应承了下来。
李家的活永远忙不完,孔礼看着那些进进出出忙前忙后的下人,他们一个个神情碌碌,好似与孔礼生活在两个世界,突然觉得光怪陆离起来,今日的孔礼与昨日的孔礼眼光已经是天差地别。
昨日的孔礼还在为一日三餐而犯愁,还在为一部筑基的心法而绞尽脑汁,而现在孔礼已经完全不必在意这些东西了。
他看见了属于自己的前路,自己的康庄大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见泰山,便见糜高。
因为眼界不同在对待事物的认知上也就大不相同。眼界越宽,对事物的认知及严重与否便越发的透彻,事情了然于胸,做事直中要害,言简意赅。
昨天李家外堂铸武堂中没有看见孔礼的身影,众人还以为孔礼害怕了,所以躲了起来,不敢再出现在铸武堂中。
为此铸武堂的那些生员还好生的嘚瑟了一番,毕竟他们好歹是铸武堂用心培养的武生,说白了就是打手,但地位绝对要比普通的杂役高很多,如果随随便便就有杂役来挑衅,像昨天那边跳出来一个猛龙过江一般的杂役那还了得,以后是个杂役就要来挑衅他们这些武生了,那他们还有何地位。
谁知今日孔礼来的比谁都早,等到众人赶来练武的时候,孔礼已经将外堂的铸武堂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他居然还敢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道声音传入孔礼的耳朵,孔礼嘴角微微一笑,装作视而不见,聪耳不闻。
“昨天徐茂才还吹嘘自己多么有靠山,还说孔礼以后绝不敢踏进铸武堂半步,现在真是赤裸裸的打脸。”
“孔礼还是太孟浪了,那徐茂才再差那也是二公子的狗,打狗也要看主人,上次若不是李总管特意解围,孔礼绝难收场,这一次恐怕便要凶多吉少了。”
“话说,为何徐茂才今日直到现在还未出现,难道是上次的伤还没有好吗?”
“你说的是脸伤还是心上?”
“你这人,说话太实诚,一点都不会拐弯抹角,最会挫人痛处。”
“我看可不见得,昨天我还听说徐茂才为了报当日的一箭之仇特意找了内门的几个高手,说是要将孔礼打的哭爹喊娘。”
“我也听说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昨天内门就已经偷偷的传开了,只是我们外门消息闭塞,但我可是听得真真的。”
“那为何现在孔礼还在逍遥快活,好像一点事情也没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