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七?两三万?”薛如血一声冷笑,将今天的报纸扔在薛老五面前:“同为四大家族,你看看鹤家。”
薛老五拿过报纸,上面以‘亿’为单位的数字,突破着他的想象:“鹤家……仅凭正当生意不可能挣这么多钱,他们……”
薛如血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北境百姓纳税几成?”
薛老五听了这话,神色一正:“秉承战神遗风,薛家祖训,北境——永不纳税!”
“鹤家今日又让盐城百姓多交三成税收,算下来每年足七成税收。”薛如血再次说道。
“七成?纵观上下百年,超过三成就是重税。七成税收,再除去成本,盐城百姓岂不是还得倒贴?鹤家,是要逼死盐城子民!”薛五老的声音也带着怒意。
“是啊。”薛如血点了点头说道:“四大家族,薛家战功最甚,封赏最多,照理应该是四大家族最有钱的,可薛家军每年额外补给装备都出自薛家私库。薛家因此清贫。”
“但也正是因为薛家军待遇最好,战者无后顾之忧,因此所向睥睨。而鹤家军最基础补给都被鹤家层层剥削,盐城靠着海域,是华夏最大的肥肉,如真有外敌,鹤家军的装备如何一战?”
薛如血说到这,深深的看了薛老五一眼。
“所以……我不能回北境,鹤家必除!”
薛老五听了这话,站起身来,行了个战礼:“姑姑说的是,是我浅薄了。”
“薛家军五千暗卫潜伏盐城,全凭姑姑调令。”薛老五神色谦卑再次说道:“若有一战,薛家军全军压境。”
薛如血听了这话没有作声,只是偷偷嘬了嘬牙花子。
小崽子行啊,薛家军暗卫主要负责潜伏、监察敌情,总共不足万数。
如今五千暗卫在盐城?就是为了抓她?
还能不能做人了?
哎,好在,话说到这,薛老五决定暂时隐瞒下薛如血的行踪,先不‘抓’她回北境。
只是都到了晚上,她发现这个小崽子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然而一问他,却回答的格外义正言辞。
“老五绝对不能让姑姑只身犯险!”
得!赖在苏家不走了……
晚饭的时候,薛如血和薛老五的饭量上演了现实版旋风筷子闪电勺。
以至于周妈觉得,照这么吃下去,苏家是不是也快破产了?
然而这顿饭还没吃完,陈执安长那边却打了个电话过来。
“薛统领,有件事需要跟您汇报一下。”陈执安长的声音透出些难色:“今天迎宾路上一个小区发生一起煤气中毒事件……”
薛老五一直竖着耳朵偷听,听了这话小声嘟囔了一句:“姑姑,什么时候煤气中毒也轮到你管了?”
薛如血也有些诧异。
陈执安长在那边沉默了很久,才说道:“中毒的人是江舒然,现在在和协医院,情况不太好……”
薛如血听到‘江舒然’三个字,猛地心头一惊,那是原身的表姨,她母亲的表妹。从小看这她长大,当初母亲死的蹊跷,她上门来讨说法,被苏家打断了一条腿。
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再见,却听到这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