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强和吴大嘴随后的几句和稀泥的打哈哈后,岳英也是转身面向韩侂贵拱手道:“英儿明白的。韩家伯伯所筹谋者,大局之重也!又非一已之私,英何敢存有怨念?更遑论韩家伯伯昨晚出手救小侄等人的性命在先,今天又帮着操持爷爷身后事在后,小侄要是恩将仇报,反而是不懂事了。也只是因此任务对我岳氏意义重大,故不得不争。倒是小侄性子执拗了些,冲撞了韩家伯伯,也请您宰相肚量,不要与小侄一般见识。”
“没事的,没事的。”韩侂贵拉着岳英的手哈哈大笑,亲切的询问起岳英这些年的生活经历,岳英也都一一作出回答,仿佛两人间刚才的顶牛压根不曾存在过似的。
宋君鸿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两个人转眼之间就握手言和,一派伯友侄恭,其乐融融的景象。转过身去喃喃自语道:“乖乖,今后我若再以为英儿纯朴无染那我就是傻子。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太快啊!”
是啊,其实虽然英儿性了耿直了点,但必竟是自幼随着爷爷玩潜伏游戏的特工类人才,只要情绪一稳定,那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也是早就练就的。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乖啊快的?”在他旁边的史珍一时没大听清宋君鸿的自语,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宋君鸿把嘴一撇:“乖乖隆的呼,煎饼卷大葱!”说完他转身就走。
“唉?什么什么?倒底说的什么啊?”史珍就更不明白了,跟在宋君鸿身后不停的追问着。
回到房间前,宋君鸿回身又瞅了一眼大厅里的几个人,韩书俊依旧在吴大嘴的训斥下挠着头发时而低头、时而东张西望的嬉笑着;老管家史福依旧老实本份的坐在原地,目光看似恬淡却时刻关注着自家小姐的一举一动;韩侂贵领着朱强正准备出门去为岳霭寻一处风水好点的地方来进行下葬,原本想一同跟随出门的岳英被婉拒了,但这次他却是很听话留了下来。
必竟还是少年的他对风水探穴之类的门道就完全不曾留意过,更别提能帮的上忙了,所以最终还是听从大家的建议,留在客栈中继续休养受伤的身体。不过此时他这两日来一直悲戚惨白的脸上终于多了些好看的红色,能够继承爷爷的遗志给他生命带来了新的动力,也让这个少年在悲痛的经历后终于又慢慢激发出了生命的活力。
看到这些,宋君鸿哑然一笑,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
他突然心情也为之大好,甚至还伸手刮了一下跟在他身后追问个不休的史珍那微翘的小鼻子,哈哈笑着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只留下一个史珍怔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却已涨得通红!
忙碌纷乱的白天终于就这么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临时,一起来到这个小客栈的,还有久违的安宁。
宋君鸿从打开的窗口处又眺望了一眼平静的夜空。这个时代的星星都很亮,晚上睡不着时,宋君鸿便喜欢趴在窗口瞅着那一颗颗闪亮的星斗胡思乱想,或干脆发呆。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后倒底都看过多少次星辰了,一千次?还是两千次?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以前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感到美丽和平和。
那是一种心灵上彻底放松的平和。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就如同一身冷汗后又一身轻松的奇怪感觉。
待一阵微凉的夜风吹来,宋君鸿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远祧的目光。
他把窗户轻轻的关上,外面已经是万籁俱寂,夜间闪亮的灯火也都渐次熄灭,想来这个时侯,史、韩两家和英儿那些人一样,都应该早早进入梦乡了吧?
宋君鸿把头巾和衣服鞋袜都脱了下来,在桌子上依次放好,然后抬起灯户上的纱罩,"呼——!"一声轻吹,那摇曳了半天的灯豆子便应声熄灭了。
宋君鸿把床上的被子铺展开,打算回到床上去好好的睡一觉,体验一下那已经久违了的可以放心酣睡的感觉。
夜,已经静的像一个缓缓睡去的梦。
宋君鸿把眼睛闭上,尽管最近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这些事情和事情其中的人,一桩桩、一个个的,在他的眼前依然慢慢地晃过,但他相信,很快自己就会再也不用在乎这些了。他只是把眼睛紧紧的闭着,等待困意的来临。
“格达”,似有轻微的一个响声传来。
这声音很轻,如果不是现在正好是安静的夜里,宋君鸿一定不会注意到。他猛得睁来了眼肯,低声叱问:“是谁?”
无人作答。
宋君鸿坐起身来,借着穿隙中透进来的稀薄的星光,他摸索着火折子重新把灯火点燃,持着它在屋内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我,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
看来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宋君鸿自嘲的的笑笑,只得再次熄灭了灯火,回到床上躺下。
这次,很长一段时间都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声。
宋君鸿打了个呵欠,等待许久的睡意终于袭来,他准备安心的进入睡眠状态。
就在这时,那个“格达”的轻声再次响起,还没等宋君鸿做出反应,他的房门已经无声的敞开了一个两尺宽的小口子,一个黑色的团状物迅速的滚到了宋君鸿的床边。
宋君鸿刚想坐起,就被那团黑色的影子猛的按回了床上,一只有力的手掌迅速的封住了他的嘴,紧接着一个声音轻声道:“别出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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