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旗主把手一挥,立刻便有两名天星社的成员上来挟住了赵扩。
在赵扩的惊声呼救下,守在屋外的几名太子府侍卫闻讯赶了进来,却在作出反应之前就被张、李两名旗主挥刀砍翻在地。
“命令太子府的侍卫从正门出去,冲击围府的禁军。”张旗主一把拉过了赵扩,吼道。
“他们是皇庭禁卫,又有圣旨在身,如果让太子府侍卫攻击他们,等同于宣告我们谋反!”好不容易才当上太子的赵扩当然不情愿作这前功尽弃之举。
“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时至此刻,你竟然还存有妄想?”把刀架在赵扩的脖子上,冷着脸说道:“立刻下令,否则我们天星社的刀子可从来不是吃素的。”
赵扩最大的缺点就是胆小,他娇嫩的脖子一触碰到森冷的刀锋,立刻身子一个激零,忙喊道:“别、别,我下令便是。”
他愁眉苦脸的冲屋外喊道:“所有的太子府侍卫听令,打开正门,往外冲击围府的禁军。”
屋外的侍卫们不知所以然,愣怔了半晌,终于还是得奉命而去了。
很快,太子府的正门方向隐隐传来了一些喊杀声。
“走!咱们从侧门突围!”张旗主吼了一声,亲自押着赵扩向外冲去。
天星社高手众多,又都是惯于撕杀拼命的狠角色,所以在他们一鼓作气的冲击下,侧门处的防卫立刻就给他们撕开了一个口子,两位旗主呼喝一声,便待引队赶紧离去。
但他们才刚走了几步,便发现前面街口处又冲出了一帮执兵器的人。
“直贼娘的,这里果然还有埋伏!”张旗主惊怒吼道。
“再多的人,也拦不住我们天星社。”李旗主冷笑,天星社成员个个都是狠手,寻常的朝庭禁军根本困不住他们。
“不对,对方不是禁军,怕是更扎手的货色。”张旗主一看敌方的身手,便摇头道。
“管他是什么呢?一口气冲杀了出去。”李旗主嘶吼了一声,当先挥刀冲了过去。
很快有一人拦住了他,手中一柄斩马刀,招式大开大合,如纵横千军。
“挽强,对方是天星社的三大旗主之一,一定要小心。”鲁如惠提着一柄长剑说道,他此时早已脱下了常穿的深衣,而是换作了一身帖身的细甲。长须飞扬,宛如将军临阵。
看着冲杀了过来的天星社员位,鲁如惠也把手一挥,自己身后的武士们立刻挥舞着兵器对冲了上去。
张旗主焦急的甩手发出一枚火星令箭,这是向总社求援的紧急信号。然后把赵扩交到自己的一名亲信手中,也举刀冲击了出去。
他刚走的两步,突然两柄长刀已经如风中利剪一样交斩而至。
张旗主一个铁板桥闪过,凝眸再视,却发现对方只是一名手持双刀的少女。他不禁又惊又怒:“好个黄毛丫头,敢来挑战你张爷爷!”
“天星社的贼子们,该是你们偿还我爷爷血帐的时侯了!休走,看刀!”
对方娇叱一声,身形如燕穿林,灵巧而矫健,手中两柄长刀再次轮斩而出。
狭路相逢,唯勇者胜!双方都明白了眼下已经都了拼老命的时侯,谁的手底下也没有丝毫的留情。
整个激战只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就结束了。最终急于突围的天星社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后终于勉强逃出了极少数的人。
其中包括李旗主和近九成的社员全部被格杀在当场,张旗主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才在总社派来的援军接引下,挟持着赵扩狼狈离去。
经此一役,而天星社在京城经营近十年的实力,几乎完全被摧毁。
直到第二天,关于宫墙内和太子府发生的战斗事件才在整个京城传播开来。
而随后官方发布出来的消息版本是这样的:太子赵扩勾结天星社匪人,欲图谋朝篡位,先是欲强行攻打宫城,恰临兵乱现场的皇后不幸中流矢罹难。但好在宫城防守禁严,天星社乱匪久攻难克只得撤退,后在禁军的追击围剿下离京逃窜。
既然在太子府内外发现了大量天星社成员的尸首,黄龙党也很愿意顺手把这个黑锅扔到天星社的头上去。
必竟黄龙党中多是朝臣家之出身,所以能不用背负一个叛乱的罪名他们也是求之不得的。
但这件事是存在着大量的蹊跷之处,所以除了官方公布的版本外,由当晚一些意外卷入其中兵士们嘴中流传出来的真实版本和老百姓们各类猜想、演绎版本也同样很快的在京城,乃至整个大宋朝开始流传开来。
但有几件事却是随后即明朗并确定下来的。
首先是在这场平乱中有功的商国公赵措获封为新的太子。
然后是此前三个月内曾受到大肆打击的黄龙党再次复起。曾被下狱的获释,曾被罢官的复职,曾被流放的召回,甚至以韩氏父子为代表的不少人随后还获得了大量加官晋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