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军人,他也不会傻到为了一条上司的政令便拿手下一众弟兄们的性命去做无谓的牺牲。
许是因为改了路线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此前的战斗捧日军们把敌人而打怕了。总之,一直到把静妃和小皇子送到东安县为止,再也没有出现大的战斗危机。
宋君鸿终于长松了一口气。
到了东安县边境后,宋君鸿也不经驿站的通传,直接领着人马就进驻了进去。
过了半天,永州知州毛成才领着东安县知县匆忙地赶来见驾。
“臣等在官道上久侯多时,却就是不见娘娘与小王爷的车架,本极是担心。索性娘娘与小王爷贵人天相,终于到了。”毛成上前边行礼边急切地说道。
“毛大人莫怪。只因我们路上遇到歹人袭杀,多亏宋校尉与一众将士们抵死护卫,这才能安然到来。”静妃说道:“至于改行路线的事,是我的主意,他们不得不从的。”
宋君鸿感激地朝静妃望了一眼,却见静妃也正好冲自己抿起嘴来笑了笑。
“原来如此。”毛成打了个哈哈,既然静妃自己把改道的责任揽了过去,他也不会傻到再去追究什么。冲宋君鸿等人一抱拳说道:“宋校尉及一众将士们尽忠矢勇,令人感配。本官也一定会上表官家,为众位请功叙奖的。”
宋君鸿哈哈一笑:“叙奖倒是不一定的。但毛知府可否按排个地方让我手下的兄弟们喂喂战马,洗个热水澡,便足感盛情了。”
“小事一桩。”毛成立即就遣人下去安排了。
当天晚上,宋君鸿正在毛成按排的一个临时驻地里观察手下兵士们的伤情变化,孙狗子跑了进来,一行军礼,说道:“报告,娘娘派了个人过来,说是请您过去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重要的事情?什么重要的事情?人已经给平安地送到了,也就是说捧日军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们明天便要再启程离开,这时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自己过去相才相商?
尽管心中疑惑重重,但静妃的面子毕竟不好轻易推辞,只好跟着一名小内侍又走了过去。
进到静妃的居所,宋君鸿眉头拧在了一起,这里没有毛成。
现在静妃和东安王宋君鸿已经交接给毛成了,也就是说再也不是宋君鸿的责任了。且毛成才是这里的父母官,真要商量什么事情,为什么却不邀请他到来呀?
静妃命人给宋君鸿搬来了一把椅子,笑道:“宋校尉莫惊讶,先请坐。”
到了这官府的地方后,她再次恢复了那种华贵、雍容的皇家大气。
“谢娘娘赐坐。”宋君鸿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先坐下听她怎么说。
静妃让人给宋君鸿端来了一碗热茶汤,宋君鸿也就耐心地喝着茶汤,静待对方的讲叙。
可一直到宋君鸿把整碗茶汤都吸溜的精光,抬起目光来疑惑的望向静妃时,静妃才犹疑地说道:“宋校尉,你觉得我们母子在这里安全吗?”
宋君鸿低头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娘娘,官家封小王爷到此,以及毛成的背景,想必娘娘也都心知肚明吧?”
静妃刚点了点头,却又苦笑了起来:“本宫并不怀疑毛知州的忠诚,但我很怀疑真要是再发生什么事情,宋校尉走后,毛知州能不能应付的来?”
宋君鸿呆了一呆,说道:“娘娘是指——还是会有刺客?”
“很有可能。”静妃点了点头:“可毛知州必竟是个文官,真遇上这种事,怕是也不一定靠的住。我就东安王一个儿子,不得不防。”
经过一路上的拼死搏杀与护卫,静妃对宋君鸿不知不觉间建立起了一份强烈的信任和依赖感觉。
可一直在保护他们的捧日军们就要离开了,这叫静妃很不安。
宋君鸿很无奈,他总不能和手下的士兵留下来一辈子保护着这对母子。
所以,他只能说:“官家让娘娘和小王爷到这里来,那就说明官家很信任毛知州,还请娘娘也对其信任之。”
“还是不成。有没有更好的办法?”静妃急切的问道。
“这还真不好说。因为东安王身上就有人家想要的东西啊。”宋君鸿很隐晦的提示道。
静妃也呆了一呆:是啊。只要她的儿子还是皇长子,就始终对太子的继位形成了威胁感。即便已经被流封到这种偏远的地方来,对方也不会全然安心,各种杀手刺客也一定会源源不断的再次涌来的。
一想到这里,静妃就感到全身不寒而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