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玫失笑,手扶着纤细的腰肢,身躯微微抖动,笑意压抑不住一般,“没错,没错,在这些事情上,姨娘到是没你看的透彻。我命由我不由天……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也,也不是啦……”衣衣红着脸,应了一声。
夏青鱼若知道,这句话开始如此传播,不知做何感想,大概会把中二满满的语句一股脑的塞给白衣衣。
苏玫笑意未减得半分,眼角微微翘起,妩媚而迷人,“缘这一词,多半只不过是修士拒绝凡人求道的由头,不过在某些方面也说的不错,想要修仙成道,必然会有接触到此境的因果。”
“因果一事,乱的糊涂,不是你追它,就是它赶你,不必理会。”苏玫一连拿起数枚玉简,塞到衣衣手里,拉起衣衣的手向书阁外走去,“这些东西也就留着没事打发打发时间,这是他们少有的用途了。”
“姨娘,报备,报备。”白衣衣小声的提醒。在书阁外借东西是要记录在案的,直接拿着离开恐怕不妥。
苏玫脚步未停,连连摆手,随意的答道:“报备什么,拿几枚玉简罢了,谁能管你?别说拿几枚玉简,就是把书阁烧了,教训你的事,也得白帝来,他们敢么?”
踏离书阁,苏玫站住脚步,仰头观望,“或者说,咱们可以试试把书阁烧了,看看白帝会不会出来见你一面。”
苏玫兴致勃勃的扫视着身前三层的木质楼阁,似乎已经在盘算那里拆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些。
白衣衣轻轻拽了拽苏玫的衣角,“姨娘,还是回去吧……”
“好,好……”苏玫低身挽住白衣衣的胳膊,黏在白衣衣身上,撒娇般笑道:“上界的事情书阁记录的还没有我多,晚上和姨娘一起睡,姨娘说给你听。”
“好……”衣衣应道,伴着苏玫亦步亦趋的离去。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谁给她的胆子!这里是白帝的书阁,怎么敢站在门前大放厥词!”书阁内某间密室内传来压抑不住的愤慨声。
“她现在应该还未走远,你去啊,当面指摘她的错误,让她俯首认错,今后我必以晚辈礼待之……”
“儒生,我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你只要出去喝住她,我今后就管你叫爹!”
“逞口舌之快非我辈行事,抓着别人一时口舌怎么算君子所为?不妥,不妥……”
在声声窃笑中,密室的声音逐渐变低,直至归于平静。
次日,朝阳正好,夏青鱼醒了。
第一件事,打开手机,虽然唯一一条发来的信息便是白衣衣的,夏青鱼依旧感觉很好。
白衣衣:先生,我听姨娘说了很多关于上界的事情,可现在,上界是什么样子的?
“她姨娘到底怎么回事?”夏青鱼有些疑惑。
夏青鱼:吾以大法力观之,所言上界,已然是废墟一片,漂浮在无尽虚空的断壁残垣之上,残留着最后一个飞升者,吾赶到之时,他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轻声且重复的嘟囔着四个字:“不要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