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它有神智?只是不知道为何只是在院内空转,既然有神智,夏青鱼自然是不会做刺激它的事情,狗急了还跳墙呢。
保持着功法运转,维持着符篆的灵气注入,夏青鱼退了几步,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
两者就如此僵持住。
夏青鱼不知如何去办。
它也不敢侵入屋子。
在无端的压抑中,迎来了破晓的晨光,晨光熹微,阴风止住。
风声一止,屋外的光亮透过窗子洒了进来,夏青鱼心头猛的一送,僵持一夜的无力感开始逐渐发力。
果真有劫难一说?
眉头紧锁,将一切推于命数。简直就是无赖一般的说辞。
夏青鱼顾不得节后余生的喜悦,飞快的扑在了床榻上,拿起手机,向白衣衣询问道:衣衣,你可知何为劫?
她父亲是仙帝,她应该有更清楚的认知。
夏青鱼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暗暗蹙眉,这次的事件和一个周之前的事情比起来怎么感觉怪异了许多?
切到记事本记下了今天的事情,并且详细的标注好时间与发展详情。
在院外,被夏青鱼忘了一夜的鲁骗子背上行囊,软踏踏的空袋子垂在大腿根部,随摇摇晃晃的步伐来回拍打,一步一晃的向山上走去。
踏在林间的山路中,裸露的半个胸口仿佛聚起一滩血,猩红的纹路沿着纹身逐渐遍布,纹身被浸上一层血色,缓缓得浮了出来。
“你吃吃喝喝个欢喜,我却饿了许久,不如放我出去,吃了他。”
鲁骗子似习以为常般的骂道:“给老子回去。”
“他背了天道,你放我出去吃了他,没人会追究的……”
恶面獠牙参差,猩红的舌头略过尖锐的獠牙,继续蛊惑着鲁骗子,“你想想,你不是苦于与我同行,我用他的尸体,做个尸傀,然后我再居住上去,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鲁骗子嗤笑一声,尽是不屑,“我看你的确需要一个脑子了。”
“脑子?我需要一整个躯体?!”
“此间什么地界你不知道?”
“他……背了天道。”鬼首言语萎靡下来,轻声嘟囔道。
鲁骗子哈哈一笑,“天道,天道,天道有能耐怎么不自己收了他?”
“顺天而行,逆天而行,小子你活的太短!”
“修行是什么?不就是把我辈人的命握在自己手里?”
鬼首嗤笑,言语讥讽,“你若是无意,为何会住在观外?”
大汉行至山顶,止住脚步,山顶之上只有个不知道何时建的小亭子,红漆脱落了大片,昏暗的色调构成亭子的主色。
这里本就是一座小山,并没有什么人流,除了山腰的道观,就是一片青山荒景。
鲁骗子轻佻的向天空吹了个口哨,惊起几只飞鸟,拉起袍子,将鬼首盖了个严实,骂道:“磨磨唧唧的,什么毛病,老子今天还要上山呢,没空给你废话。”
鲁骗子一步踏出,无形的阶梯撑住了壮硕的体格,一步踏空,步步踏空,凌空而行,未上数阶,身形逐渐消失在空中,
轻佻的口哨声在空中蔓延上升,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