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白帝。
他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风车腾空而起,舍弃大半装饰而追求速度的车驾,由天宫至离河,不过一日,在明日太阳初升之时,便可见得离河蜿蜒的水光。
苏玫与白衣衣同乘一架,其余人分乘六驾,七驾之礼,算的得天宫较高的待遇。而最高的规格是白帝出行时的九驾。
车内,苏玫将白衣衣盘起的发丝落下,发丝搭在红裙之上,掩住白皙的后颈,再一点点的捋顺。
白衣衣按捺不住内心的欣喜,与苏玫说道:“姨娘,父亲说他只是太忙,所以才一直没来看我。”
白衣衣:“姨娘,父亲说以后等他忙完此时的事便会再与我。”
白衣衣:“姨娘,你说的果真没错,父亲他觉得我说的很好,很想夸我。”
白衣衣:“……”
苏玫笑着不短点头应着,安静的当一名听众。
乐而不疲,将仅记住的几段花翻来复去的叨念了数遍,白衣衣依靠在车架种,手腕揽起细裙,缠起,再松开,“姨娘,我还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父亲?”
“很快的,等你父亲的事情都结束了。”苏玫轻笑,细长的手指将散乱的发丝并到一处,眼中蓄着说不清的情绪,“先睡上一觉吧,旅程还很长。”
白衣衣拢了拢裙子,身形向里靠了一下,“姨娘。”
“怎么了?”
“突然觉得姨娘你好美。”
白衣衣嘴角向上翘起,突兀的夸赞道。
“你这丫头。”苏玫轻笑的拍了白衣衣的额头,“我自然是美的!”
白衣衣又手臂掩住脸蛋,一会逐渐侧目,轻声询问道:“姨娘,到了离河还能帮我化妆吗?”
“能,自然能。”苏玫揉搓眉角,“你自己的手艺我可是放心不下。”
白衣衣笑嘻嘻的再次将脸蛋掩在手臂间,眉梢之处,喜色悦动。
白衣衣:先生,父亲说……
她再次分享心头的雀跃。
夏青鱼见着屏幕上逐渐飘起的文字,心头一松,心底满舒服的。
夏青鱼心里其实考虑了很多,为什么白帝一直没有理白衣衣,为什么苏玫这些年一件事都没做……
等等等等,但后来,这种想法都被夏青鱼掐死了,只是一个孩子想得到一份父亲的关爱。
何苦如此?
再者,夏青鱼还记得白衣衣对白帝的叙述,天下数一数二的人物,对一个孩子随口的一句关爱,对这种人物的计划几乎没有偏差。
如果问出那句,衣衣想你,白帝的神情不对,夏青鱼便用缓缓图之的方式劝说白衣衣暂时按捺住情感,左右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