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青鱼细碎而闲散的声音。
白衣衣在脑海中逐渐勾勒出如此画面，自己捧着一杯清茶，坐在树下的草地中，一口接一口的轻抿，微风拂面而来，醉人的茶香在树荫下飘散。
有些类似……
这和姨娘现在的生活简直一模一样。
白衣衣笑着回应：不行，今天我是要去修行的。
夏青鱼：人生最美的韶华，怎么不去做几件自己喜欢的事？
白衣衣反问：人生最美的韶华，怎么能不去修行？
“……”
干！
少女，好觉悟！
殿外。
方儒生整理着袖口，一板一眼的询问，“苏姨娘，我觉得你们做事的样子都很麻烦。”
何其麻烦，事情从不说全，说的部分又真假参半，不知道这对于目的的达成究竟有什么样的好处。
话正如方儒生所说，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白帝和苏玫两人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定。
自己应该算是白衣衣的先生吧？应该算是从王之功的重臣吧，为什么一切的事情都要靠自己去猜？
“即使不成，我也有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苏玫回头，注视在梳妆台前傻乐的少女。
她洋溢的笑脸，清脆而悦耳的声音，无忧跃动的神情，令人迷醉。
苏玫用手背抵住额头，满含笑意的反问：“儒生，你没有喜欢的人吧？”
“？”
方儒生不解的反问。“大丈夫岂能困于儿女情长？！”
“人们总是喜欢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喜欢的人。”苏玫有感而发。
方儒生闻言则是在思考？手指搓动下巴，出神的思考，转头看了看苏玫，又看了看白衣衣，嘀咕了许久，方才出声道：“即使这样，我也不认为它是一件高效快捷的事情。”
苏玫叹了口气，有时候不知道方儒生这幅性格是好是坏，“好好招人，另外，现在灵气上涌，放下书本，好好修行段时日，并不是世间的一切，都是能够用道理讲通的。”
“苏姨娘，你变了。”
方儒生喃喃道：“在以前，你从不会向别人解释这些。”
“麻烦与更大的麻烦，我还是有所选择的。”苏玫笑道。
无力的事情她已经尝过一次，再也不想品尝第二次了，那种滋味，苦涩的令人心尖发麻。
她只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女子。
而不是情欲丧尽的怪物。
“姨娘。”
白衣衣在房中深呼了几口气，将笑意平淡下去，脚步按沉，四平八稳的走出宫殿。
白衣甲胄，披风胜雪，好一副俊朗模样。
用来刷声望的行动，当然是要靠衣服来打扮咯，至少方儒生觉得，仅凭借第一眼，她有被人追随的价值，剩下的就靠实力与魅力了。
“准备好了？”
白衣衣沉声：“没问题。”
“那便出发吧。”
……
白衣衣：最近修行变得特别容易了，听说父亲到达我现在的修为也花费了几十年的光景呢。
白衣衣：姨娘说灵气浓度还会继续上升，到时候我一定会给父亲一个惊喜。
夏青鱼：很不错，到时候他再不见你，你便打进去。
白衣衣：像孙悟空那样？
夏青鱼：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