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玫紧接着揽过白衣衣的肩膀,将她带到身前,向树宗介绍道:“这是衣衣,你应该知道。”
树宗毫无意外的应道:“白帝幼女,我当然听过。”
苏玫转而对白衣衣介绍道:“衣衣,这是树宗,你可以称呼它为……”
苏玫有些犯难,拿不准该用什么称谓来称呼树宗。
树宗此时反而是漏出笑意,晃动树枝,“别难为小姑娘了,我叫树宗,你叫我树宗便好。”
白衣衣很少见过苏玫如此郑重其事的向她介绍一个人,苏玫给她的印象一直是无所畏的感觉。
“树宗伯伯。”白衣衣甜甜的叫了一声。
“叫伯伯我好像吃了些亏。”苏玫轻声自语,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吃点亏便吃点亏吧。”
“……”白衣衣此刻醒悟了,苏玫只是想找一个自己不显得辈小,又贴合的称谓。
总觉得她将每天的思绪都用在了奇怪的地方。
树宗反而没应声,诧异了片刻,目光在苏玫与白衣衣之间辗转许久,方道:“这真的是你养出来的女娃吗?稀奇,真是稀奇。”
“自然是我养出来的。”苏玫没好气的啐了一声。
“你还活着就好办了,现在灵气复苏,出来活动活动身子。”
树宗没有当即回答,反而道:“来者是客,总要让我先招待一下,不失为待客的礼仪。”
说完,桃木旁抽出枝丫,藤蔓组成手臂与大腿,足部踏在地面用力,将树干整个的抽了出来。
树宗变成了一个头顶桃花树冠的树人。桃花树的雏形犹在,说不得的有些滑稽。
在树宗站起身后,桃林如同活了一般,与树宗以相同的方式在两侧抽出藤蔓组成腿部,齐齐的站起身来,整齐的向两旁靠去,在桃花林中预留出狭长的道路。
向远处看去,道路的尽头是一颗更大一些的桃花树,树前繁茂的桃花阴影下,摆放着石桌,石椅。
树宗起身,示意二人随他向林子里走去,率先踏着坑坑洼洼的小径。
苏玫尽随其后,白衣衣见状,便也跟了上去,一路所见,只是大片的桃林,甚至连风声都感觉不到,花团锦簇的静止画面,说不出来的诡异。
树宗笑道:“三大长生种,看起来是我先踏入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