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衣笑道:“骗局的开端都是免费的。”
“……”卦师语滞。
白衣衣虽然如此说着,还是站了过来,她乐得看个新奇。
卦师指着白衣衣手中的纸鸢,自信的捋了捋胡子,“你今日面相隐隐有破败之相,刚刚买的纸鸢只值十文,你却付给了他二十文,亏了,亏了。”
“不觉得啊。”白衣衣捏着纸鸢,“只是想到了某些事,心生欢喜罢了,既然摆出铁口直断的摊子,为什么不推演命理因果?”
“小丫头……”卦师失笑,“你可知我为何叫住你?”
“因为我身着华贵,刚才毫不犹豫的买下了溢价的纸鸢,像极了冤大头。”
卦师有些恨其不争,“我是观你龙睛凤颈,命动紫薇!”
白衣衣提着纸鸢,手心半掩口舌,学着在影视剧中的口吻,神神秘秘的轻声说道:“妄谈此事,可是要杀头的!”
说着,还不忘做出手刃来回在脖颈处比量。
“……”卦师目光呆滞片刻,他着实有些惊骇白衣衣的脑回路,问道:“有这项律法吗?”
“没有,可天下人说得,我说不得。”白衣衣笑得很开心。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卦师突然一下失去了大半的兴趣。“姻缘,还是前程?”
“如此说来倒是有一事问先生。”白衣衣面带笑意思索了一会。
“你这一行赚钱吗?”片刻之后,白衣衣隐隐透露出好奇之色,“一挂千金到底是不是真的?”
卦师冷然,“因人而异。”
“你既然能给纸鸢定价,为什么不能给卦金定价呢?”白衣衣连续追问道:“你为什么不找个赚钱的行当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赚钱的行当?”
“天下什么最赚钱?”
卦师未言,抬手指了指天空。
白衣衣不用抬头都知道,天空之上是何物。
“三卦结束,我该离开了。”未待白衣衣说话,卦师便提起短凳,杠着旗子慢悠悠的离开了。
虽然卦师行的缓慢,每一个脚印白衣衣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却在转眼之间卦师的身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白衣衣依旧望着卦师离去的方向。
他给白衣衣的感觉很熟悉,在夏青鱼身上,母亲身上,兄弟姐妹身上,在白帝身上。
不难猜,白衣衣笑着将目光转投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