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争执古烟这一滩物质的主权,当然都没法得到他,所以才有他的意识主导。“再多走几步就离开可被观察的范围了,虽然逐渐延伸的可观察带像是否定了量子不确定性。可非凡到底怎么给非法难以确定,离开可观察带再往里走会碰见什么未必遵守一开始对死地的定义。”
精神世界,外头的两个半神也关注这里,乐芙琳还需要沉淀所以只算半个神。但也能参与精神世界的交流。“夏韵不是已经经历过?”
“这里可是混乱象征。”古烟俯身触摸泥沙,触感类似棉花,果然已经出现典型的模拟错觉现象,脚上的感觉区别于手上,原因很简单,古烟在此之前还没有以手接触过他们,所以具体感觉还有想象空间,而随着他对这里的深入理解,想象逐渐定型也就出现了差距。而手与脚谁对谁错,它们同时服务的大脑或者感知核心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差距就很值得考虑。“除去最明显的沙土,空气成份应该也在变化,只是身体对它们的感觉还停留在接触开始那一刻。”
灵霜呼吸一滞,很快适应过来,早一步过来的夏韵都还没有适应这种情况,根据现象这里的混乱可能呈现某些规律,说白了他们的想象力是这里混乱程度的唯一自变量。“可要是这样我们也就没必要继续深入了,往里最多是混乱程度的加深。”
灵霜举手提出意见,夏韵早有预料,“我一开始也只是因为没有足够收获决定多走几步看看情况,多走了两天之后我发现不只是混乱程度,秩序也在演化。这种感觉应该用数学模型更好解释,混乱和秩序相互对立,假设你们所处位置是各占百分之五十,到我这里混乱所占份额还要更低,可混乱的程度却在加深,可混乱加深发生在混乱内部而无关于秩序。两者被惊人的完全分割成不同的两部分。”
古烟对着屏幕前的众人解释道(好吧这句话是我加的)“也就是说往里走我们就可能找到混乱份额最低的位置乃至发掘混乱的原因,毕竟秩序之中必然不缺原因一环。”
“我还怕你们理解不了,毕竟这也是我长期生活在因果的结点才有的感受。”随着对宇宙文化的学习,理解也丰满起来,夏韵已经知道自己的运气来源于因果纠缠,她站在纠缠的结点上,自变量同样是她的想法。
托尼科利在事件发生后对媒体的第一次讲话,“我们首先声明对大坝的建造维修,企业肩负所有责任,但媒体显然在诱导观众进行选择,大坝上的裂痕实际上是一种正常的物理想象,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法接触所以对这种想象并不了解,就像大桥涡震,在没有碰到的情况下,它是超乎想象的,但我能保证大地的维护一直是企业的首要任务,我们每年在这里的投入超过公司净利润的百分之五十,大坝让我们走进百姓家里,从籍籍无名到现在小有名气,托尼科利人记得所有的一切都起源于红帆大坝,不可能有做自断臂膀的蠢事…”
“都说了不要被几张照片带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政府还能不知道?他们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很多人就是平时不关注新闻听到传言就开始人云亦云。”
“网上是有键盘侠,不过大多数人其实并不在意这件事,也就是看上去所有人都在讲掺和两句,这要是被喷了,不得瞬间急眼,反正我不看这类新闻。”
同样的文章在不同时间或者位置发出。
“等反转,资本家就没有好人。”
“贪污应该会有,不过我不觉得这么大一座墙在哪没有谁会忽视应该只是表层材料问题加上拍摄机位摆放导致的光影效果实际上不算严重,何况还有第二第三道防护,对一般人来讲看个乐子就够了。不过相关工作人员有得忙了。”
“正好住在附近要不要赶紧搬家,求告知。”
“其实是不用的,真要出了问题政府也不会放着不管,首先就会把你们安置好,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也可以暂时外出就当是旅游了。”
“主要是工作还在,没那么容易请假。”
另一个人,“现在的企业呦,小问题就是没问题,大问题也能藏起来,等到藏不住也最多出来道歉,问题全部归结于监管不力,再推出个替罪羊,事情就算过去。反正一般人也不会跟踪热度。”
“是啊,我在乡镇企业……”
再换一个频道。
“刚出来就看到,吓我一跳,抽根烟冷静一下。”
“还有弹幕说就算淹了也无关紧要的,09年大洪灾没经历过吗?多少人死在梦里,真搞不懂怎么会有这么多小学生。”
“作为参与过当年抗洪抢险的老兵,我想说那是我最能感受赫卡洛斯民族自信的时候。当时捐款捐物到最后便捷食品还有帐篷、日用品都富余到压在仓库的地步,外面我不知道但在那种氛围里,真的很能感觉到温暖,当时还有个小女孩给我…”
“感谢你们,说起来我姐就说过她…”
在大坝上贴瓷砖的超出传统世界观领先世界潮流的做法对员工们来讲就是折磨,很难说员工们对这堵说简单点就是一面墙的大坝有什么情感,他们不属于水利局因此并不享受水电工人的待遇,也完全没有进入到办公室吹空调等咖啡的打算,认真说起来他们辛苦大半辈子并不是为了建设星球而是想要逃离这里。大坝两面都有树林放眼广阔而且江水奔腾的身下,应该会有长吟的打算,更应该比较好打开心绪于同事朋友相互交流,可如果大坝存续了他们的回忆,往去星际的棺材中难道要他们回想之前。仅能说他们不想在这里留下遗憾,所以尽可能地保护习惯的生活。“听不到吗?老子叫你们停下!”可他清楚不需要吊绳就能竖直站在墙面的机器人们不是他们能够阻拦的,“妈的如果拿这些钱去修墙不说修好再多拖几年总没有问题吧!反正我已经准备好搬家,至少不在波及范围。所谓的媒体基本就是一群傻子,想跟他们说清楚都难。”
劳布卢干脆坐下,他们的屁股底下已经有潜藏雕画纹路的瓷砖,踩上去不打滑做下去也不硌人,真是合适人来参观。
“从他们的计算中,这堵大墙还能坚持十年,十年,政府早就收回管理权,自然不会把钱丢到这里。”
“他们就不怕出事吗?”
“能赚钱!赚了就离开这里,能出什么事,还能费力把人抓回来?”
“我觉得会,至少不能让人再这么干。”递上一瓶冰啤酒,上班时间当然不允许喝酒,不过他们也不是以工人的身份坐在大坝上。“我一直不觉得这又不甜又不酸的玩意喝个什么劲。”不过口舌干渴还是举瓶狠灌了一口。
“就跟喂给下面的鱼一样的,本来是不需要喂鱼饵的,河水里本来就有足够食物,但是有人觉得来钱慢,就把基层营养供给断掉,特意生产饵料,这些饵料对于鱼来说比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要美味,又让钓鱼的多起来,政府也觉得有利可图,没有中止这条交易链,大鱼掉出去,下面还是没有补给,所以能继续售卖饵食。总体来讲倒是谁都没亏。”
“向我这种喝不惯的亏了。”
“不,最亏的是那些不喜欢还被人强压着喝进去的人,很久之前就能有够治疗酒精伤害的药品,你知道为什么它的价格还是居高不下吗?”
“不是因为供不应求?”
“如果我们呆在这颗星球,或者十三颗行政星范围内,不管赚多少钱最终都会回到政府。可现在多少人想要出去,外面找到的可全部都是自己的,还会有死后的荣耀。”
“所以要打消人出去的念头?这跟酒有什么关系。”
“喝酒难道还能对身体有益吗?”
“那你抽烟不是更加有问题?”
“谁说不是!我想得太多了,不抽就会想死。”
劳布卢这就完全不能理解了,“你白读了几十年书,还想要出去,结果栽在烟酒上?”说罢又灌进一口水,“我抽烟喝酒也能活两百岁,只是回把钱花在治疗上,不干这两件事我可能可以出去航行星际,问题是眼下的快活和往后的快活这两个我一直想不到哪一个更加划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