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赵家渐渐恢复起平静,多数人开始休息了,阿根和狗子忙活了一天,这会儿还要巡查。平日里赵家的巡查任务都是大伙轮流分担的,狗子因为大少爷派出的任务多,所以几乎很少巡查。狗子大名叫林小狗,从小就在赵家跟随赵大成,因为人机灵肯学习,赵大成还送他去元通道长这里学过两年武艺。本来他想跟二爷学习,二爷觉得他是大少爷的人,就不肯教他。狗子心里明镜似的,边偷偷看二爷练武,也学了不少的东西。今日大伙忙,人又多,还有亲戚住在府上不走的,狗子边主动承担巡夜的任务。
听打更的声音是子时了。大院里的寿字灯笼还亮着,在微微的风中摇晃。
崇武今天的酒也不少,因为父亲在场,他也不敢太放肆。一副醉态像地走过来,阿牛给提着灯引着。
狗子看见连忙闪到一边说:“二爷您好。”
“二爷您走好,走好。”阿牛小心扶着,生怕撞着别人
阿根今天也喝点酒,走路不看人,狗子避开之时,他已经跟崇武冲撞着了,来不及躲避了。
“哎哟,是二爷啊,踩着小的脚了,你没喝醉吧?”阿根抱起被踩着的脚,口气中有些埋怨。
崇武一把抓住阿根的衣服:“喝醉了?二爷是这种人吗?我能喝醉吗?”
“阿根,你可别胡说啊,二爷没醉,二爷好着呐。”阿牛推了阿根一下,让他赶紧认错。
“是的,是的,二爷是寿阳酒仙啊,喝不醉……”阿根满脸堆笑。
崇武挥手给阿根一巴掌:“什么酒仙?是酒神,酒神,懂吗?”
“对,对,是酒神,是小的胡说,是小的嘴臭,对不起二爷,对不起。”阿根挨了一巴掌,抚着脸,酒醒了大半。
狗子连忙将二爷拉住,因为有些使劲,赵二爷有些恼火,想跟狗子发火。狗子连忙松手,将二爷推向他屋子方向。
崇武虽然酒多了,还是记得自己的院门,跌跌撞撞朝厢房走去。
阿牛抚着脸提起灯,在身后叫道:“二爷走好。”
见二爷走远,阿根随口吐口痰,骂起二爷:“什么东西?喝死了才好。”
“好了,好了,二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狗子劝说道,“幸好二爷今天没有动手,他趁着酒劲,若是用拳头,你阿根几根肋骨也断了。”
阿根一想也是,就不再多言。
赵家老三厢房的窗户正好对着月亮,月光透过窗帘淡淡地洒在床上,胡杏花洁白如玉的肌肤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正好和月光映衬着。
赵德伦今日寿礼送上后,回头想想觉得是太简单了,有些后悔没有听夫人的意见,弄得大家在嘲笑自己,如果没有大哥和郑大人帮忙解脱,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今日他多喝了点酒,有些想老婆。他看到胡杏花生气,背对着他睡觉,他胆怯地伸手过去摸,毕竟很久没有碰她了,看到她的肌肤,他的欲望被点燃了,终于忍耐不住。没想到被胡杏花一手打开:“别碰我。”
德伦轻声地说:“你这是干什么?我都一个多月没回家了。”
“你不回家可别怨我,自个顾不了家,也挣不了银子,今儿当着众人破了面子,以后我是抬不起头来,嫁给你才冤呢。”胡杏花翻过身不理他。
德伦靠在床上,叹口气:“夫人啊,都是我不好啊,害你受苦。可我赵德伦辛辛苦苦还不是为了赵家嘛,今年大灾,行情也不是很好,爹爹早就说了,祝寿能简单就简单点,我想爹是不会怪我们的。再说,咱们家里这点银子,你是知道的,办不了二哥这样的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