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一会儿,小二把一小碗铜钱放在桌上。
商人说:“两位猜是多少个铜钱,谁最接近数谁就算是赢家”
钱三位盯着碗看着,想了想说道:“一百六十个铜钱。”
蒋奉天也仔细观察了一番后说:“一百五十六个铜钱。”
一碗铜钱倒在桌上。下人赶紧数钱:一百五十六,一百五十七,一百五十八,一百五十九。最后是一百五十九个铜钱。
钱三位大笑起来:“哈哈,姓钱的那能不认识方孔兄弟啊。”
“钱自然认识钱。”蒋奉天站起来,走上前拍拍钱三位的肩膀,“钱也不敢不认识我姓蒋的,哈哈哈。”
几轮下来,双方只是赌个平手,众人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眼看两人斗得你死我活,伙计连忙去隔壁密室请赵崇武。这赵崇武正跟苏管家在谈事情。今天谈的就是灾后修缮堤坝城墙事宜,如何预算、如何结帐、如何返还回扣等,这是每年都谈的事情,所以比较容易,只要朝廷拨款搞到,再算出提成便可,工程基本上由赵崇武说了算。
伙计来喊叫的时候,他们刚变谈好,便一起来到大堂,在两人跟前坐下。这时候,大伙的眼睛开始看着赵崇武,无论是财力还是武力,还有就是赌性,赵家二爷在寿阳是数一的,钱业馆里只要他在,最后就得听他的。
就在这时,赵崇武朝窗口指指,他发话道:“街上可有女眷轿子?”
别人回答是有一抬轿子从东而来。
赵崇武说道:“爷出的题目就是轿中人是夫人还是小姐?赌中一百两银子。”
钱三位笑起来:“这午时,小姐不在闺房好好呆着上大街来干甚么?不用猜当然是夫人喽。”
蒋奉天轻轻打开茶碗盖,喝了一口又盖上:“那也不一定啊,说不定就有这样的小姐,闲不住出来散散心的,我猜是小姐。”
赵崇武手一挥,蒋、钱两家的手下钱业馆的下人奔下楼去,要拦下轿子,看看真相,谁也不甘心输掉这场奇特的赌局。
兰馨的轿子快到了钱业会馆前,馆里突然冲出几个佣人拦住了轿子。
小如上前责问:“你们想干什么?”
“小姐,对不起,钱业会馆里两位老板正在打赌,请问轿子里是你家的小姐还是夫人。”下人问道。
“小姐如何?夫人又如何?”
另一个下人说:“赌一百两银子,打搅你们了,让我们看一下。”
小如两手一插不让靠近:“好大的气派,谁敢如此赌法,是那两位老板?”
“蒋家蒋老板和钱家钱老板。”
轿子里兰馨听了很生气,心想竟敢把本小姐当赌品,哼。兰馨气恼地跺跺脚。
轿外小如听到声音:“你们赌你们的,可我们不愿意不奉陪,走了。”
几个下人拦住轿子:“你们不能走。”
“你们好大胆,光天化日还想抢人啊。”小如开始声音大起来。
“小姐,我们没有恶意啊,只想请小姐说句实话。”
“你们还懂点规矩吗?怎么能强人所难啊,今天我们偏不告诉你们。怎么样,你们还敢乱来?”
楼上,迟迟听不到回话,只听到争吵声,众人不耐烦了,都朝窗前走去。
“小姐,我们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今儿这轿子我们非打开不可了。上。”几个下人想冲上前去掀轿子。
小如大声喝斥:“慢,你们别不识好歹,告诉你们这可是赵家的轿子,谁敢?”
楼上的人都在窗前探望,小如发现了二爷、蒋奉天和钱位,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们竟敢把我们作赌,真是太坏了?”
蒋奉天赶紧行礼:“哎哟,不知是小如,得罪得罪。”
钱三位说道:“好啊蒋老板,你们原来认识,甚么新的赌法,是不是想诈人啊。”
蒋奉天摆手:“误会,误会。”
赵崇武见是兰馨的轿子,就不便当众出丑了,挥挥手让她们走了,随后对蒋奉天和钱位说:“的确是误会了,今天赌局不算,改日再说吧,今天我二爷请客,不醉不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