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少奶奶,谢谢大少爷。”
狗子退出后,大少奶奶有些着急:“老爷,这事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大成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我们就是被他们骂,被他们恨也要去说,必须让他们悬崖勒马,不然做为赵家老大,我怎能对得起赵家,怎能对得起爹啊。”
大成决心已定,第二天就坐上轿子到了八仙楼楼下,还没进门,小二见了忙上前招呼:“是大爷啊,找二爷,他在楼上,请。”
“狗子,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下来。”大成嘱咐狗子,便朝楼上去,边问小二,“除了二爷,还有谁?”
“没有其它人,就二爷在算帐。”
大成进了包厢,赵崇武正在独自喝酒,看着帐本。崇武见是大成,赶紧起身:“大哥,你今儿怎有空闲上八仙楼来,真是稀客啊。”
“你的八仙楼难道不让我来吗?怕有啥秘密吧。”大成说话也不客气。
“八仙楼能有啥?真是有啥还能躲过你大哥的眼睛。大哥你坐,喝点酒吧。说咱们是兄弟,可在一块说说话,喝口酒,那真是难得啊。”
大成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先干了:“是啊,兄弟总归是兄弟,情同手足嘛,谁能比啊?二弟,说起赵家三兄弟,寿阳谁还能说个不字,这是赵家的荣耀,是爹一生的积攒下的荣耀。你说是不是啊?”
“这还用说吗,寿阳地界恐怕就没有第二家了。大哥,来,干。”
“二弟。”几盎酒下去之后,大成觉得有话可以挑明了,“你想想,如果咱们兄弟这份情没了,那赵家会成什么样呢?”
“大哥,你别说笑话,咱们三兄弟的情是不会破的,平日有些磕磕碰碰,兄弟总归还是兄弟。”
“好,有二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二弟啊,三弟在赵家是最小,可他挑的是重担,此次船队受了损失,他心里也不好过,你看在家没几天就外出浙江了。再说三妺一个人在家,也受了不少苦,你当兄长的可得多照应啊,别让三弟老惦记着家啊。”
崇武听了愣了愣,继而露出一丝笑意:“大哥,照应老三家是应该的。你今儿突然说起老三,你好像有话想说而没说出来吧,说吧,说吧,小弟不会生气。”
“二弟是明白人啊,做大哥的说错什么了,请你原谅。”
“你都没说清楚谁能明白啊,当大哥的也不能说半句话就算了。”
“既然二弟还不明白,大哥就不妨提个醒。”大成将两个酒盎都倒满,“二弟做事别让爹生气,别让兄弟们的失望,别让赵家人丢面子,别把寿阳城给闹翻了。咱爹今年六十了,身体也不好,我们做晚辈的应该多为他考虑考虑啊。大哥兴许话说重了点,不过这份量你是掂量得出的啊。”
崇武听着,猛地喝下一杯酒:“这么说,我赵崇武做了有损赵家的事了,有劳你大哥来训诫?”
“贪爱沉溺即苦海,利欲炽然是火坑。这女人的事情,二弟要把握住点,红春楼也要少去,对你不好。良家妇女更不能欺负。二妹走了有些日子了,按我们赵家规矩,你得一年之后才可以续弦,到时候告诉哥,看中哪家女子了,我让你嫂子去说,一准保你满意。二弟,做哥的话已挑明,你自思量吧。”
“小弟只有一句话,信不信由你大哥。”崇武将酒喝下,“不要听信别人的话,我老二行的正走得稳,顶天立地,没什么可怕的。我二爷以后的事情,爷知道怎么做,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了。”
“话已至此。告辞。”
大成出去之后,崇武气急败坏地拿起酒杯摔在地上。
楼下,大成听到一声摔杯声,停顿了一下,回过头看了一眼八仙楼,连轿子也没有坐气愤地走了,狗子和轿夫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