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奉天为胡杏花打理生意,当初他也曾犹豫过,因为他知道赵家的生意挺大,凭自己的能力恐怕难以胜任。然而赵德伦的一再恳求,再加上对胡杏花从小的爱慕,便答应下来。他很清楚爹娘知道了是不会答应,不愿意蒋家人去插手别人的生意,所以便隐瞒下来,即使不回家也谎称到邻县做生意去了。
他回到家里,爹爹就把他叫到书房里去。他进去之后,爹爹把手里正在看的书慢慢放下,上下打量了儿子一会,问他最近在忙什么?
“爹,最近主要是绸庄的事。”
没有说实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让蒋老爷听了之后非常恼火,把书摔在桌上:“赵家老三的事你也在掺和是吧?”
“噢,是这么回事。”蒋奉天一听爹爹这话,说明他听到什么话了,便解释道,“爹,在赵家分家之后,三叔家得了不少的田产,三叔外出办事,杏花婶一人在家忙不过来,让我去帮帮忙,算算帐,怎么了,这难道有错。”
“帮忙自然可以,也不失为人之道啊,但是,赵家三爷长期不在家,孤男女独处一个庄园,就不是君子所为了,你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你还年轻,也犯不着去趟这混水吧?”
奉天很恼火:“爹,你这是那里听来的?我们跟杏花婶是表亲啊。”
“这你不用管。如果真有其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跟赵三爷说说,让他另清高明。”蒋老爷大声说道。
蒋夫人听到父子在书房大声说话,便也进来规劝说:“奉天,你爹爹也是为你好,亲威帮忙是不假,以后不能要在赵府过夜,早点回来好不好?”
“爹,娘,我们和杏花婶是亲戚,她还比我大一辈呢,亲戚帮忙难道还有错吗?”奉天话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些虚,难道与杏花的事传出来了?真让他现在离开,他还真舍不得离开。
“帮忙当然没有错,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忙怎么帮?帮得怎样啊?你如果事情忙得差不多以后就不要去了,等德伦回来我自会对他有所交代的。”
“这不行。”奉天不满意,嘴还挺硬,“爹,这么说来我担上个莫须有的罪名了,好像我做错什么事了?不行,我不能答应你们。”
蒋老爷想不到儿子不听他,还顶嘴,用手朝桌子一拍:“不答应就给我滚出家门。”
奉天非常也不肯示弱:“那好,我告辞了。”
蒋奉天气冲冲走到到园子里,蒋夫人赶紧追出来拉住他:“奉天,你怎么连爹、连娘也不要了。”
奉天不耐烦地说:“娘,你和爹都是怎么了?以为我还是小孩啊,我现在很忙,我有生意要做,我不能像个白吃闲饭公子被你们骂吧,我好端端帮人做事,你们还要埋怨,叫孩儿如何是好?”
“这娘知道。不过奉天,你爹对你说的都没错,都是为你好吗?杏花家主人不在,你就少去去,虽说是亲戚,也是男女授受不亲嘛,好了别生气了。”
“好了好了,你们少在我的耳边烦就好了。”蒋奉天根本听不进去,拔腿就走出府去。
蒋夫人跟在后面叫喊:“奉天,奉天,你等等,吃了饭再走吧,娘给你做好吃的。奉天,奉天……”
话说,这赵崇武派人盯梢之后,发现蒋奉天经常夜不归宿,忌妒之心油然而生,找个借口上了三弟的家里,直奔胡杏花的屋子。
胡杏花对二爷的到来很吃惊,看到他绷着个像个死人似的脸,心里太明白了,一定是来找事的。她怕事情搞大,好言相劝:“二爷,你听我说好不好?谁也没有吃你多还你少啊,咱俩的事是你情我愿,如今感情没了,事儿都过去了,一切都是云烟而已,你难道还想做什么?还不如大家好好过日子算了。”
赵崇武虽然是个粗俗之人,但是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还是分得清道得明的。胡杏花真的为了顾全赵家的脸面断了关系,我赵崇武还真是没法子说了;可是她如今宠爱蒋奉天,图着他年轻英俊,风流,想一脚蹬了二爷,那她的算盘真的就打错了。想到这里,赵崇武气就不打一处来:“告诉你胡杏花,你是我二爷的,这辈子没人能夺走,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我是嫁给了赵德伦,不是嫁给你赵崇武的,我有我的老公,我有我的生活,你想得到的都得到过了,我胡杏花为你付出过女人一生的贞洁,你难道还不够吗,你还管我干什么?我想做什么那是我自己的事。”胡杏花这话说到份上了,按理说,赵崇武也应该满足。
可是赵崇武还是听不进去,断不了念想:“三妺,我不是来管你的,我是来求你的行不行啊?我不能没有你啊。”
“二爷,你还是走吧,你还是再找个老婆吧,好好过日子,以后别再找我了,过去的就过去了,算我杏花求你了。”对于赵崇武的脾气,胡杏花真的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