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是他们的小命。这种小人留下还有什么用,只会惹事生非。今天就是来请你们当帮手的。”崇武一脸杀气地说道。
尹发亮、阿根一听,赶紧站起来,跪在地上:“二爷,这可使不得啊,杀人是要偿命的。”
“看看,我说是不是啊。”崇武指点着他俩,“刚才说得那么好听,现在怎么变卦了,是不是看不起二爷啊?”
尹发亮几乎哭着脸说道:“二爷,小的在赵家多年,赵家门风严谨,赵老太爷做人仁慈,对他们几个教训一二是可以的,杀人是万万不可的,小的如何下得了手啊?”
“二爷,你放过小的这回吧。”阿根感到害怕,“小的从小就不敢杀鸡杀狗的,别说杀人了,二爷,你是开玩笑吧?”
“二爷是开玩笑的那种人吗?这种人不杀是会毁了赵家的,你们知道不知道啊,你们是赵家的人,赵家如果被他们毁了还能有你们的饭吃吗?好好想想。其实,你们杀人责任在二爷,别怕,没事的,我是在执行家法哪。这等事要是被寿阳的百姓知道了,他们还不让唾沫淹死啊?那么赵家脸面何在啊。阿牛,你说呢?
阿牛生性胆大,拍拍胸脯说:“听二爷的。”
崇武欣赏阿牛这种性格:“好,有种。你们两位呢?”
尹发亮站起来,脸色难看:“二爷,不能杀人啊,这是要出大事的。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阿根害怕地说:“二爷,我求您了,杀人我干不了啊。”
“如今怕是不干也不行了。你们不干,我跟阿牛一起干。我们干了,你们不就知道了吗?我们就是同谋。”崇武冷笑道。
阿根几乎哀求道:“二爷你放心,我阿根不会说的,我要说了就被天雷打死。”
尹发亮知道二爷的禀性,感到害怕,也知道后果,此时恐怕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他只好低下头不说话。
崇武对阿根说:“你说还用雷打吗?爷一拳就能打死你,笨蛋。你们听好了,事情很简单,阿根上店买些药,你们几个去探望蒋奉天、李家财等人,见机行事,神不知鬼觉就要了他们的小命,中毒而亡,怪不得别人,事后每人给三百两银子,享你们的清福去吧。”
听说三百两银子,仨人都惊奇地抬起了头。
“三百两银子,你们想想得多少年才能赚回来啊。有了这些银子,寿阳那家的女孩不让你们挑,什么馆子不能去,买下几间房子做买卖,你们就发了。怎么样,如果愿意跟爷干的,就喝下这碗酒;如果不愿意,爷也不勉强,但是这事你们可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同犯也是同谋了是不是啊?倘若以后露出一点风声,那休怪爷不客气,爷非操灭你的全家不可。”
尹发亮、阿根吓得要哭出声来了。
崇武摆摆手:“看看你们的熊样,还有点男人的样子嘛,想想,有了银子还有什么事不好办啊。你们谋划得细致点,让他们几个生病中毒而死,神不知鬼不觉,与我等何干?”
崇武拿起桌上的两碗递给尹发亮和阿根:“来,喝了吧,二爷不会亏待你们的。喝,喝吧。”
尹发亮捧着酒泪水长流:“二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小人的命不值什么钱就交给你了,可你别害了我们的一家啊。”说罢一口将酒干掉。
阿根也哭出声来:“二爷,说好了,就这回,就这回。”
崇武说:“放心吧。”
从八仙楼出来,赵崇武喝得有些尽兴,又带着阿牛去找女人去了。
尹发亮跟阿根走到湖边,瘫坐草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阿根说问:“尹管家,你是老爷最信任的人,你说这事怎么办?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尹发亮毕竟见多识广,老谋学算,他知道赵崇武是亡命之徒,他走到这个地步,是很难刹车了。况且他提出的事情,如果不去办,迟早会加害他们,这是逼上梁山。既然二爷已经提出来,只能是将事情考虑周全,避免漏洞,再说还有三百两银子,想到这里,尹发亮安慰阿根说:“阿根兄弟啊,我们生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怕什么,再说赵家的势力,可以说是官场路路通,就是有了事情也能摆平,何况我们哥几个平日里做事,那是滴水不漏啊,放心,我们不能让老太爷丢了面子,不能让赵家失去威望。干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