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寿阳府衙门牢房里,尹发亮、阿牛和阿根关在同一牢房里。由于审讯已经完毕,便将他们三人关在了一起,也不怕他们会串供。可是三人相聚之后,打听起审讯的情况,细节出入很大,三人感到事态严重起来,阿根更是害怕的要死。到了深夜,阿根躺在地上突然坐起大喊:“对不起李叔,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尹发亮和阿牛被他的大喊吓了一跳,阿牛冲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
尹发亮跟着上来用手打阿根的脸:“你他娘的找死啊。”
阿根把阿牛的手拉下:“我在做梦。”
尹发亮责怪他:“你做个鬼梦啊?是想把爷几个都害死对不对。”
阿牛威胁道:“你敢胡说,我阿牛先斩了你。”
阿根哭丧着脸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人家做梦吗。尹管家,你说我们在这得待多长时间哪?还出得去吗?”
“看命吧,说长就那么几十年,说短了说不定明天就拉出砍头去。”
阿根听了又是哭丧着脸,几乎崩溃了。
“不过也难说,凭赵家在寿阳势力,救我们几个应该不成问题。”尹发亮口气里还很有信心的。
阿根听了又高兴起来:“怎么说,我们还能出去,那太好了。”
牢房另一头。胡杏花正焦急来回走动。胡杏花用手狠狠地拉门:“来人啊,快开门啊,快开门。”
一名女牢头过来:“干什么啊,这么大声叫喊也不怕累,说吧,什么事啊?”
“为什么不放我出去,我又不是犯人?”
“是不是犯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看住你们,我就没有这份俸禄,我家几口人就没法活了。”女牢头实话对她说。
胡杏花气得没话说,回过身朝墙狠命地捶打,也无人理睬她。突然,她有了一个办法,有一天便将女牢头叫来,说了这事。
原来,胡杏花让女牢头通风报信,并写了一封信,让她去找兰馨,并写好让兰馨给十两银子。女牢头也是为生计做事的人,十两银子诱惑太大,半信半疑拿着信去了赵家大院。
兰馨看到信,连忙给了十两银子,还连连感谢她。看完信,兰馨也陷入了沉思。胡杏花既然有求于自己,便不能撒手不管。她要去衙门看三婶。小如拉住兰馨不让走。
兰馨用力挣扎:“小如,你放手,再不放我可就打了。”
小如就是不放手:“小姐,你就是打死我也不能放,放了你,老爷夫人还能饶了我?”
“那你就不怕我打你,不怕我把你赶出赵家去。”
小如急得哭了:“小姐,那你就让小如死了吧。”
兰馨看小如真的急得哭了,也就心软了,让小如在旁边坐下,替小如擦掉眼泪。小如低着头佯装生气。兰馨也忧伤起来:“小如,你一点也不了解姐的心啊。”
看到兰馨也不高兴,小如急了:“姐姐,你有啥心思就跟我说嘛。”
“小如,你知道,姐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动过心,蒋奉天可算是第一个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对我有心,但兰馨的心已经无法恢复原样了。可惜蒋奉天早早走了,他的走一直就是姐心上的病,难道你就不为蒋公子感到挽惜吗?”
“姐,蒋公子的死我也一样难过的,可人死不能复生啊。”
“虽说人死不能复生,但人是有灵魂的,倘若他死的很冤,就不会瞑目,就会怪我们这些曾经所为的朋友。”
“那姐怎么办?”
“姐想到牢房里去,就是想看看三婶,想把蒋公子和李叔他们的死因弄清楚。“
“真的?”小如有些惊喜,接着又感到有些为难:“放姐姐出去,如果老爷夫人知道了怎么办?”
兰馨轻声地说:“我们说是上街,随后去沈府,让沈秋远帮忙去牢房,我们去去就回,决不耽搁。你放心。”
小如心里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兰馨和小如到了沈府,他们让下人通报秋远,说是在土地庙先进等待他。不一会,沈秋远便如约而来。自从与兰馨熟悉之后,还没有单独相约,这回他非常高兴。可是到了之后,发现小如也在,兰馨直截了当说明了意思。这让沈秋远有些为难,因为沈南一直对他要求很严,绝对不容许他借父亲之名行事。这街门牢狱若没有沈大人许可,恐怕是进不了的。
兰馨看出他的为难之处,就说道:“沈公子,我们不要你担责,只需你陪同到衙门牢房就可以。”
看到兰馨如此恳求,沈秋远便狠下心来,哪怕被爹爹知道,也要为心爱的人付出一次。
到了衙门牢房外,兰馨让沈秋远在牢房外面等待着,自己和小如过去。衙役拦住她们:“干什么的?这是大牢,不是玩的地方,走走。”
兰馨朝衙役笑笑:“官爷,我们想看个人行不?”
衙役问:“你们有官府的牌子吗?”
小如故意惊讶地反问:“看人还要牌子啊?”
衙役不耐烦地挥挥手:“没有牌子,我那知道你们想进去干什么?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