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本是臣女及笄之日,莫说其他,该是顺顺遂遂地把这桩事儿给办了。”
“岂知会三皇子会被人带去了撷芳厅,还与旁的女子……做出那般丑事,害得殿下失了体面不说,自个儿的及笄礼也无奈取消,还扰得皇后娘娘如此忧心!是臣女之过!”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皇后也瞪大了眼看着沈清微,却“你”了好一会儿都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对哦!人家沈家三小姐才是受害者啊!顶多就是个失察之罪,况且人家三皇子自己跑人家家里去的,还在人家府上把女孩子给玷污了,怎么还反过来怪别人了?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中腹诽。
太后眉心一蹙,道:“你作为主家,便是再怎么忙碌,也不该任由三皇子胡来,不然日后三皇子出宫置府,凭你这手段,如何管得住三宫六院。”
“是,太后娘娘慧眼如炬。”沈清微不卑不亢地接话,“臣女愚钝,没有处理好事情,实在没有治家之能,断断是匹配不上三皇子的,不然也不会在自己那么重要的日子里,让人钻了空子,坏了好事。”
“这……”太后语噎,竟说不上话来。
要说沈清微说错了,好像也没错,人家说的句句在理,而且如此谦虚恭顺,没有半句逾越的话。
可就是怎么听着都不大舒坦,又说不上来。
太后想了想,又道:“既是皇上选了你,你就当担起这份职责,不过你年岁尚小,又不曾被教养嬷嬷指导过,不懂规矩,也怪不得你,只是这事儿办的,着实欠妥。”
“皇家颜面岂容尔等玷污!你们也合该反省反省!”
说到后面的时候,太后的语气都重了许多,神色也变得凌厉了几分。
沈家姐妹皆是一惊,慌忙跪下。
唯有沈清微一人,仍旧不慌不忙地弯腰行礼,就是不下跪。
默默看热闹的慕容璟玩味地勾唇,心道这丑丫头还真是有趣的紧。
该说她胆大包天呢?还是说她巧舌如簧呢?
那日在宴会上,他虽然没有出面,却也跟在人群后头看了个热闹。
当时便觉得这个沈家的戏码着实有趣的紧,却也没把那丑丫头看在眼里。
如今看来,倒是他小瞧了她。
谁知在大家惊慌失措的时候,沈清微又道:“太后教训的极是!只怪臣女自小养在乡野之地,若非这桩陈年旧事,也不会被接回府中,办这个及笄礼了,臣女合该早些禀明皇上才是。”
“臣女粗鄙,配不上三皇子,这桩婚事……”
“太后容禀!”原本战战兢兢跪在一旁的沈瑶芸忽然开口,打断了沈清微的话,“那日宴会,是臣女……臣女的错,还连累了三皇子殿下。臣女也没想到送去给三姐的茶里,竟然会被歹人下了那般污秽不堪的药,毁了清白不说,还玷污了皇家颜面!”
“臣女有罪!还请太后和皇后娘娘降罪!”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惊,都把目光放在了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沈瑶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