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谨慎地拍了拍,保证妥帖了,这才告别沈清微,匆匆离开。
然而,不过半日,拂冬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沈清微正拿着小锄子在院子里除草,就看见拂冬背着一个大包袱直奔花廊的石桌跑去,接连倒了好几杯水喝下肚,才舒爽地吐出一口长气。
她不禁起身走了过去,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这是?被狗追了?”
拂冬喘着粗气摆了摆手,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差不多了吧!”
沈清微更加好奇了,暗道难道是买药的时候被谁发现了?事情没办成?
正当沈清微想问情况,拂冬就拍了拍包袱,一脸神秘地说:“东西买回来了,不过,奴婢还碰见了一个人!”
“哦?”
“小姐,要不咱们进屋说?”拂冬谨慎地四下看了看。
沈清微也不由地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了,这才同拂冬一道进屋,让拂冬关紧了门窗,小心隔墙有耳。
自从前些日子沈清微发现总有人暗中窥伺起,拂冬就变得比她还谨慎小心了,说话都不敢大声,每每有什么都是关起门来靠在沈清微耳边悄悄地说。
其实,沈清微也告诉过拂冬,现下是真的没人在了,但拂冬总害怕会有人要害她,处处都多一个心眼,比起从前,也的确长进了不少。
所以,此番拂冬这样小心,她定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果然,进了屋后,确定附近没有人在,拂冬才把包袱都打开推到沈清微面前,请她过目,且把今日见闻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今天拂冬去药店的时候,因为惦记着不能在同一家铺子买,就走得特别急,不小心撒了一包药,就让药铺伙计去仓库重新找了一份。
出来的时候,刚巧碰到沈雪瑶身边的丫鬟香草也在,吓得赶紧缩了回去。
也就是这样,才让她看到了香草居然在买泻药!
香草可是沈雪瑶身边最得力的丫鬟,是沈雪瑶的狗腿子,她既然敢来买泻药,还是选择了离将军府隔了五六条街的偏僻药铺,显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
于是,拂冬便悄悄跟在香草后面,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谁知,香草是走一个非常非常隐蔽的小后门回的将军府,而且更加让拂冬感到震惊的是,沈雪瑶居然在门口接香草!
堂堂一个小姐,一个正头主子,居然在门口巴巴等一个下人!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太可怕了!我原本以为四小姐顶多就是娇蛮任性一些,万万没想到,她……她心思居然这么狠毒!”拂冬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牙齿咬得嘎嘎响。
“那四小姐,居然是想给小姐你下泻药!”
沈清微眯了眯眼,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见状,拂冬绞着帕子,恨声道:“难怪从前每次府上有什么好事要发生的时候,小姐总是突然生病,这才让他们有了机会去外头造谣!”
沈清微不由叹了一口气,无奈苦笑。
想起从前的种种巧合,也难怪原身越发不愿出门,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个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