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站得近啊……那好啊,要是我真的推倒了老爷子,那作为多年近邻的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将他扶起来,而是让我‘钻了空子’?你敢说,这不是罔顾道德,这不是冷血恶毒?”
这一下子就要把帽子扣到这个所谓“邻居”头上。
那些百姓倒是一下子把话锋转移到了这个男子身上。
是啊,若真如这人所言,那他那不就是冷血无情吗!
“这……”这人心中暗道,他也不过是收钱办事,可不想平白无故摊上一个不道德的麻烦,于是赶紧开口辩解:“那……那应当是我站的太远了!根本来不及走上去把人扶起来嘛!再说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站得近还是远根本就不重要……问这些干什么呀?”
“呵,这下倒说着记不清了?方才不还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看清了吗?站得远能看清吗?瞧你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根本就站不住脚啊!”
萧婧沂心中暗道不好,这个该死的见风使舵的玩意儿,露馅儿了!
沈清微乘胜追击:“这个所谓‘邻居’的话,如大家所见,已经完全站不住脚了。那么我再问你,赵二蛋,你家中当真是一贫如洗吗?”
经过方才那个男子的露馅,赵二蛋说话谨慎了起来:“是……是啊,我家中一直以来就是一贫如洗。”
“当日令尊所着衣物,你可还记得?”
“这谁还记得?”赵二蛋被问得一头雾水,“总归不过是些烂衣烂裤、粗布衣裳罢了。我家都穷成这样了,难不成还穿的起锦衣华服?”
此言一出,沈清微的计谋又更进了一步。
在沈清微的步步紧逼之下,他忍不住说出了心中所想。
很好,非常好。
沈清微似笑非笑:“那我不如来告知各位吧,赵二蛋说得这几句话属实,可前面的话,却都是污蔑!”
“这……”众人不解。
“我当日确实对一位耄耋老人施以援手,不过其一,这位老人并非为我所推倒,而是在我路过只见就已经跌倒在地晕厥过去。那位所谓目睹了全程的‘邻居’的真实性可见一斑。”
“这其二,我给那位老者的药,以我太学生的身份担保,服用下去之后绝无半点副作用,但信与不信,全在你们度量。”
“其三,那位为我所救的老人确是耄耋之年,不过他身上穿着的并非是这位赵二蛋所说的粗布衣裳,而还真是剪裁合身,布料上乘的锦衣华服。想来以赵二蛋的家境,令尊怕是穿不起这样的衣服吧?所以——”
“所以那位老人,根本就不是赵二蛋的父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概是你的叔伯?”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这赵二蛋一家和那位‘邻居’所言都是虚假的,不过沈清微一个人的话还不足以叫所有人信服。
此时,出现了一个极有威严,听来岁月沧桑的声音:“不错!”
“不错,老朽作证,沈小姐所言句句属实。”
沈清微看清了来人,正是当日那位被她救起的老者!
而他的模样已然与当日有些不同,依旧身着华贵衣衫,却衣冠齐整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