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想起此处地处深山,若是当真一把大火将此处烧了,万一火势蔓延整个山头,那汹涌的山火可不好控制。
他这才觉得自己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又挥挥手:“罢了罢了,不要浪费这个力气了,走吧。”
回想起这几日来,他为此事是一个头两个大,今日又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慕容奕的心情可谓是跌到了谷底。
沈馥端着沏好的西湖龙井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慕容奕眉头紧锁,案前书页散乱的模样。
她于是走过去,放下手中的茶,贴心地为他捶捏起了肩膀。
“太子,这些日子辛苦了,这是臣妾亲手为您沏的茶。”
慕容奕脸色这才略微和缓了些,接过沈馥端来的茶盏,浅缀几口。
“还是没有得到消息吗?”
“是啊,”慕容奕重重地叹了口气,“好似有人在与我作对似的,每次得到一点线索,追查下去便没了结果,再不然就是些为了骗取钱财放出假消息的。”
“真是叫人头大。”
闻言,沈馥倒是觉得太子这样盲找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给他建言献策道:“不如太子换个思路去找找消息?”
“哦?爱妃有何看法?”慕容奕也是没辙了,索性就再听听沈馥的看法,多个想法多条思路。
“臣妾倒是觉得,既然宁王余党先前出现过,那说明这群人并不是全然来无影去无踪。太子不如去京兆尹哪里套套话,或许能有什么新发现?”
“是啊!爱妃想法妙哉!”这一下点醒了慕容奕,他眼前一亮,登时从座椅上弹起,吩咐手下人去请来京兆尹。
接着十分喜悦地拉过沈馥的双手,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这面沈馥也有些窃喜。
自上次太子出言过激,伤及二人关系之后,二人之间总是冷冷淡淡的。
虽说慕容从未打骂过她,或者与她发生过争执,这种好似温水煮青蛙的态度却还是叫沈馥很是不安。
毕竟当初,是因为太子和沈太师给了她机会,她才能将沈珺取而代之,做上天医门少门主之位。
她都快记不清了,二人都多少日未曾有过肌肤之亲了?
这一个激动作怪的拥抱,还是足够叫沈馥窃喜。
不过慕容奕已经无暇顾及沈馥的想法了,他没抱一会儿便松开了沈馥。因为他听闻京兆尹出公差,去了京郊,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他又心急如焚地想要去找京兆尹调查消息,毕竟时间紧迫,还差两日便要交差。
于是他决定出发前去京郊。
在快马加鞭赶往京郊的途中,他的手下却火急火燎地追上了他,告诉了他一个更令人头疼的消息。
皇上召他即刻进宫,一刻都不能耽误!
慕容奕就像热油锅上的蚂蚁,他这会儿正在追查的路上,事情紧急,一刻也耽误不得,原本此刻任何人以任何事来找他,他全都会推拒的,谁知道居然是父皇召他进宫?
可是,现在的他,一无所获啊!
他不得不踏上返程,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进宫。
待到踏入养心殿的时候,已经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了。
皇帝端坐于批阅奏折的案台前,听见孙德福“太子到——”的声音方才抬起头来。
“今日召你来,就是想问问这宁王余孽的事情,你处理的怎么样了?十日的期限可是过去七日了。”
慕容奕心中一凝。
看着慕容奕衣冠不整、气喘吁吁的模样,便知他应当是从远地赶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