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和这个粗人计较什么了。
沈末转过身问周权道:“还有什么线索吗?”
周权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房间我都快给饭遍了,就知道这么一个可疑的东西,不过我找到了死者的两个邻居。”
沈末一听到可能找到证人了,眼神立马就亮了起来。
“快带我去看看。”沈末催促周权道。
周权带着几人走出房间,来到隔壁,在隔壁房间的门口还站着四名鸦探。
四名鸦探看到沈末来了,立马躬身抱拳行礼道:“宗主!”
沈末点了点头,用折扇指了指房门,淡声道:“打开门,我要进去。”
鸦探将房门打开,沈末几人陆陆续续地走进了房间内。
房间的床上坐着两个看似年纪约是二十多岁的男子,正满脸愁容地看着门口。
看到沈末和周权进来了,两人赶紧站起身来。
其中一人满脸地苦涩道:“沈宗主,小的可不是杀人凶手,船长他们给我做过不在场证明了。”
旁边的一人也是小心翼翼地附和道。
沈末轻笑了一声,“我且问你们,今天你们可有听到死者房间内传出过什么声音?”
刚刚满脸苦涩的人摇了摇头,回想了一下后道:“我今天都在和朋友一起喝酒,刚刚回到房间不久。”
沈末转头看向周权给他使了个眼色,周权立马明白过来,领了一支鸦探小队带着这人前去找他朋友了。
“那你呢?”沈末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如履薄冰的男子道。
“回沈宗主,我今日一直都在房内修炼,期间听到隔壁传来一些瓷瓶碎落之声,但并没有听到有人呼救。”男子对着沈末长揖行礼后,低头将自己听到的说了出来。
沈末眉头紧紧地皱着,一手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沉声问道:“可还有其他的声音?”
男子摇了摇头,可能凶手提前布置了些阵法什么的,导致他并没有听到太多的声音。
沈末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带着四人又回到了死者的房间。
“你怎么没有问问,他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去死者的房间内看看?”刚进房间内,常镇军便疑惑地问着沈末。
刚刚在问那人时,他倒是忘记了自己去问,,现在又想起来了。
沈末与苏小纤还有霍姝三人,都用一种关爱智障人士的眼神看着常镇军。
隔壁屋里有点动静就去敲门问问干什么呢,迟早会被人打一顿的。
这时候,周权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名男子。
“他说的话,句句属实无一假言。”周权对着沈末抱拳道。
沈末泗安了点头,指着那名男子轻声说道:“行了,你下去吧,没你的事情了。”
男子道了一声谢后,躬身退了出去,走时还把房门轻轻给关上了。
一时间,六人的心里皆是心乱如麻,毫无头绪。
“害!我们与他素不相干,为什么要帮死人去找凶手?我看我们还是别管了。”常镇军站起身来,眉头摇头道。
沈末抚着脑袋,给他解释道:“船长找不到了,必然会说你的嫌疑是最大的,死者这虽然只是个外门弟子,但名剑宗身为齐国第一大宗门必定会为了面子找你麻烦。”
一时间,常镇军心里愧意骤生,明明是自己捅出来的篓子,却要兄弟几个一起承担。
这一刻,沈末几人的所作所为深深地刻在了常镇军的心中,执君此恩,定如山还。
原本以为沈末只是个贪玩慵懒、不正经喜好花酒的纨绔子弟。
和之前的沈末产生了很大的区别,思前虑后,明察秋毫洞若观火。
一名千鸦暗卫在这个时候敲了敲门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千鸦暗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宗主,外面有一人说自己是凶手,前来自首的。”
沈末双眼微眯,挥手道:“请他进来吧。”
来自首的不去穿云舟的船长那,却来我这里,是想干什么?
千鸦暗卫应了一声后,退了出去。
没多久,一名身着黑衣,面色苍白,目光呆滞的男子走了进来。
刚一进来便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地对着沈末众人磕头。
周权赶紧走上前将其扶了起来。
黑衣男子抬起头来,但还是没有站起身,他的额头已经被磕出了丝丝血迹。
看书卷的苏小纤被黑衣男子的磕头声音给吵得无心再看话本,便放下书卷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