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玛紧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自从看到城外烧毁的麦田,他就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收税这件事。
现在车队已经全部进镇,他就坐在打头的马车上,此时车队已经停在镇长家门口,马车刚刚停稳,魏玛一个翻身便从车上跳下。
镇长此时已经带着民兵和书记官约格站在门口欢迎魏玛一行人,魏玛当然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受欢迎,可这不影响他享受这些人的恭维,毕竟除了收税时揩油外,这被人违心恭维也是这份工作里为数不多的乐趣。
魏玛和夏洛特的侄子阿巴贡都走进镇长的屋子,另外两名护卫则留在外面照看着八辆马车。
进了屋,魏玛就敏锐地发现不对,往常都会像雕塑一样站在房间角落的乔,这次居然不见了。
“强尼镇长,你们镇里那位民兵队长怎么没来?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也难得见一次面。”魏玛假模假样地套近乎,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有多讨人厌,可他就是喜欢看别人气得要死却偏偏要对自己笑脸相迎的样子。
果然,强尼镇长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道:“这几天乔队长正好有些事,不方便过来,所以…”
听着这明显是搪塞的借口,魏玛也懒得再听强尼废话,他一举手打断了强尼的话,说道:“好了!不说这个,咱们也别浪费时间,老规矩,今年该缴的粮食在哪里?”
……
武良义一路跟着车队走到镇长房子门前,他见车队就此停住不动,就想上前搭个话,问问顺风车这事儿。
为了搞清楚谁是领队,他先自己把每个人的人物面板都看了一遍,结果8个车夫都是2级,还要两个充作护卫的战士,一个叫巴克,7级,另外一个叫山姆,8级。
就在武良义准备上前搭话时,镇长房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只见屋子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道身影倏地从屋内飞出。
随后从门内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身着黑色皮甲的中年人,他体型消瘦、手臂极长,长得尖嘴猴腮,满脸阴鸷之气,另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则穿着普通的棕黄色亚麻外衣,腰上束着一根黑色腰带,身材矮胖,一头卷发,满脸雀斑,看起来人畜无害。
可他却对飞出去的人没有丝毫关注,似乎对眼前这种景象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自顾自地朝马车旁走去。
这时武良义才看清,飞出去的那个人竟然是镇长强尼!
“哎呀,强尼先生,我们要讲道理嘛!豺狼人把你们的麦田烧了,这和我们商会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能说豺狼人来过就不交税了?这完全没有道理嘛!你要是这么搞,以后今天你家来了豺狼人,明天他家来了野猪人,一个个都找借口不交税,真当我们夏洛特商会是来开教会的?”魏玛一边踱步走向躺倒在大街上吐血的强尼,一边高声嚷嚷着。
强尼想说些什么,可一口鲜血混着空气卡在他喉咙里,让他咳嗽连连,而因为咳嗽引发的肌肉颤抖扯动着被摔断的肋骨,疼得强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招是魏玛通过长期的讨债经验自己研究出来的,专门对付那些妄图逃税,编造各种理由搪塞魏玛大爷的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