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称作暴雨剑的老兽人,能不能打武良义不知道,但他能不能喝武良义算是领教到了。「」
满满一桶麦酒已经被这位老兽人彻底干完,而且看这阵仗,好像一时半会儿还不算完。
现在小酒保山姆正在打开第二桶麦酒,准备继续招待这个老头。
武良义试着几次搭话,但每次这个老兽人都不搭理他,只是沉默的一杯又一杯的灌酒。
“哈”老兽人穆把杯底残留的最后一点卖酒灌进嘴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小子,”穆看起来有点喝高了,语气也变得随意起来:“你这边的麦酒喝起来又寡又淡,还他妈带着一股馊味,简直和我小时候喝的那种劣质马尿一模一样。”
小山姆听到有人说自己酿的酒喝起来难喝的跟马尿一样,小脸腾的一下就变得通红。他颇为不满的看着那个口无遮拦的老兽人,似乎对他冒犯的话非常愤怒。
穆却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小时候家里兄弟多,粮食不够吃,我母亲就让我去远房的亲戚开的酒馆里当小工,混一口饭吃,也给家里减一点负担。”
“我在那间酒馆里,第1次喝到了大人们嘴里经常的酒,就是tmd这种骚味,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想的,那种垃圾居然喝的还津津有味?!”
“后来我偷酒喝的事情被我那个什么亲戚发现了,她就把我赶了出来,我不敢回家去,就在酒馆附近四处晃荡,想再找一份工作。”
“结果找了三天三夜,屁都没找到,我那时候饿的不行,就起了歪心思。正巧那时我看见一个穿的还不错的女孩子走进一条小巷子里,我就随便找了一个木棍,想去干一票没本钱的买卖。”
“结果买卖没干成,却让一个小姑娘把我打的鼻青脸肿,屁滚尿流。我以为我就要死了,在我的家乡,偷东西要砍手,抢东西,抓到了直接打死。结果那个女孩不但没有打死我,还把我带回了他们家。后来我才知道,她说我没有学过剑法,棍子挥舞起来却有几分剑法的韵味,觉得我天赋不错,就把我带到了他们家的道场。”
“我没有学习过任何剑法,也没有找过什么老师,在那个道场里,我天天洗衣拖地烧水做饭,一个人干两三个人的工作,最后也只是管两顿饭而已。”
“就这么过了五六年,我却成了那里剑术最强的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当时觉得他们那些所谓的剑法,都是狗屁,我看几眼就全会的东西,他们学个四五年也就学个毛皮。”
“后来我才意识到,不是他们太弱,也不是剑法太垃圾,而是老子我是个天才!”
“后来呀。。。”老兽人说到这儿,突然卡住了,他蠕动着嘴唇,低声喃喃自语:“我出了点名,发了点财,就回到我那个亲戚的酒馆里,买下了他们所有的酒。结果那些在我印象里朝思暮想的好酒,tmd喝起来跟马尿一样,全都带着一股馊味!”
武良义看老兽人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就顺嘴问了一句:“那你的妈妈呢?还有你那些兄弟姐妹们呢?”
老兽人听完之后,突然沉默起来。这时山姆已经打开第2桶麦酒,把灌满酒的酒杯再次端到吧台上。老兽人抄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大口,这才说道:“都他妈死了!这个傻x的世界,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却都下了地狱!只有这他妈和马尿一样的麦酒的味道还是不变!”
武良义沉默一会儿,问道:“这位先生,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我建议你不要再往北走了,那边是精灵的地盘,你这个兽人过去了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