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这是退出来了？”
一睁眼，再次醒来已是佐藤间的公寓。
所以他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他只记得在进行无之前，他还吐槽过一句量子永生，因为无的性质实在是跟量子永生太像了。
……在之后，他就开始了进行无的最后一步。
其实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的风险非常大，但即便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知道了，就不去做吗？知道了就要退缩吗？
那不是他的性格，一如当初在苍城山跳崖那次。
他不缺乏敢于向前迈进的勇气。
因为……从他穿越以后发生的越来越多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所以他必须更大胆的、更疯狂的攫取力量。
假如他死了，他也不后悔。
只是，有些愧于司藤。
……不过，这种事情实在是两难全，他也做不到什么好的方法去折中调和。
“唉”
略微叹了叹气，看了看佐藤间然瘦弱的手臂，又感应了一下寄存于体内的残躯，发现又比之前更好了一些。
也许还是成功了？
“罢了，下一次还是搞清楚再进行无吧。”
摇了摇头，抛却胡思乱想。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还是蒙蒙亮，看来那个世界时间流速确实跟外界相等的……用神经连结装置，取消智能微波炉的定时，取出干电池，把它归于原位。
回到卧室，坐在床边。
“出去走一走。”
在床上做了一会儿，想了一下，他决定出去看一下这个世界。
虽然外面天都还没亮，但是他现在也已经没有睡眠的心思了。
因为他完全不记得进行无之后的事情了，他只记得自己执行了无，然后再醒来就已经回到了佐藤间的身上……
无法掌控“无”。
让他感觉很无力，但没办法，很多时候，这样的为难才是常态。
来到客厅，穿好衣服鞋袜，拎起一个黑色的单肩挎包。
拉开智能房门。
“哐当”一声，门被关上，他有点无法控制情绪。
失魂落魄般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钮。
这个时间点，并没有人与他同行，只剩他一人在电梯里凝神思考，除此之外便是电梯运行时候产生的一些摩擦声响。
“叮。”
电梯抵达一楼的提醒声，让他回过神。
抬脚出了电梯，走出公寓范围，他这才有心思好好打量一番周遭环境。
“呼”
看着街道两旁的一些建筑，他忍不住呼了一口气。
……这样能让他，减少一些无法掌控“无”所带来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