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武文杰不想说什么。
反正现在都选择跟着你王落干了，你说什么他还能反抗不成？
“很好，你先走还是我先走？”指了指洞口，王落笑道。
不管是谁先走，对于武文杰来说都是一个选择，一个表示。
“……我先走吧。”看着黑黝黝的空间洞口，武文杰沉默了下才开口。
对于陌生的事物，谁能不害怕？
这空间洞口散发着摄人的吸力，他确实有点担忧，不过，不管怎么说，路是他自己选的……
“呼”
调整了一下呼吸，武文杰才一步跨出，迈进空间边缘破碎的洞口。
“……”
像是一瞬间，又像是过了很久……
双脚踏在实地的那一刻，武文杰只感觉头脑有些眩晕。
“头一次进行空间跳跃，感觉怎么样？”耳边响起王落的声音。
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旷，像是在一条幽暗的小道回响。
“额，感觉……还好。”
摇头将眩晕感尽数甩出，武文杰略微扶额，睁开眼，入眼是一条漆黑的小道。
“嗯，那就好。”王落拍着他的肩膀：“你不是要安装芯片么，跟我来……”
说着，王落松开他，转身走向混沌隐藏智能设备的地方。
传送的地点是王落选择的，自然离混沌存放器械的地方不远。
“额”
手把着头，武文杰有些晕乎的跟上。
跟着王落穿行于黑界避难所，因为是混沌选择的隐秘地方，自然没啥人经过……
两分钟后。
二人终于是到了地方。
“想不到你现在居然这么厉害，连这种高科技都能整出来！”
看着眼前的器械，武文杰不无惊叹。
纯白色的圆环，上面悬吊着一个像是正方体的供能仪器，从圆环上垂钓下来几根精密复杂的机械臂，其上的各种器械不停变幻……
有种机械的美感。
“没什么，你只是接触我比较少，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对于武文杰的惊叹，王落一笑置之。
“来……”
带着武文杰走到圆环下，医用的升降手术台安静的摆放在那里，只待一个有缘人坐上去。
而武文杰，就是它的有缘人。
“这个，安装芯片不会是要开颅吧？”看到带着固定头颅支架的手术台，武文杰不太敢确定是不是要开颅。
性质相对特殊的工作使他相对的见识多一些，这种带支架的手术台他是见过的……
“当然。”王落走上前，点头道：“既然是脑部思维加速技术，自然得将芯片安装在大脑里。”
“要不然，还叫什么脑部思维加速技术？”
“好吧。”捏紧拳头，武文杰虽然有些害怕这种因为没有经历而带来的未知，但他还是暗中给自己打气。
“躺上去吧。”
歪了歪头，王落示意对方躺到手术台上。
“知道了。”
深呼吸一口，武文杰按照王落的指示躺了上去。
“好，我给你讲一下注意事项，首先，因为是开颅手术，所以会对你进行麻醉，这期间你不会有什么痛觉，醒来就好了，前提是……”
站在手术台的边上，王落一边交代着注意事项，一边暗中告知混沌。
画了几分钟将所有注意事项给武文杰讲完，等到对方表示明白以后，王落才挥了挥手问道：“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
手术台上，头夹将武文杰的头颅稳稳的固定住，只差实行手术的人，就可以开始本次的开颅手术。
“嗯，开始吧，混沌！”
王落对着虚空点头。
“混沌收到。”久违的机械男声出现，混沌还是一如既往，来自虚空的声音无处不在：“武文杰先生，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即将对您实行开颅安装BIC芯片手术。”
“手术过程中将全程麻醉，您不用担心任何问题，只需要按照我所提示的配合就好……”
“好的。”
头颅被固定，武文杰只能动了动嘴唇。
“好，那么……”
“手术开始！”
随着混沌话音落下，圆环上顿时垂下道道幕布，在某种神奇的力量作用下，变得平滑、坚硬、竖直……
机械臂在混沌的控制下，先是给武文杰进行了麻醉，然后再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开颅。
大脑表层、皮下、肌肉、皮瓣、颅骨……
一切所必要的流程，都在混沌的手下如同行云流水般展开，不同于王落自己清醒开颅时候的感受，在一旁观看别人进行开颅是另一种感觉。
维力虽说是接近神的力量，但实际上还是受限于使用者，王落能够利用维力完整的构造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大脑，但始终没有现场观看别人的大脑来得直观……
那种血管混合脂肪，肌肉与之交杂，脑回路包裹的现场观感。
这种感受比任何模拟都来得厉害！
“很好，看来，我对维力的使用又多了一些方式方法。”看着武文杰还在蠕动的脑回路，王落不禁想到。
之前在推导未来世界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几种可以借鉴的科技，脑机结合体算是一个发展方向。
虽然他从加速世界带回来的光量子计算机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但脑机结合体这种，以生物跟机器结合而达到类似的量子计算机效果，其实也非常不错。
主要好处就是提供多元化的思路。
而现在，有关于脑机结合体，他倒是有些想法，主要是现在的地球环境不适合推行光量子计算机。
因为电磁受损的关系。
而光量子计算机利用光量子进行计算，又需要良好的退相干环境，所以与其花大力气去推行光量子计算机，倒不如顺势借鉴一下推导出来的技术，脑机结合体倒是很适合现在的地球！
“他还有多久才能完成开颅手术？”
抬起头，王落向虚空中问道。
即便是有BIC芯片，他也更喜欢这种用声带从嗓子发出声音的感觉。
“先生，安装以及术后恢复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机械男声娓娓道来。
自从掌握维力以后，混沌就更加的厉害了，以往混沌是没有术后恢复这个功能的，全靠被手术者自己恢复。
“嗯，等他恢复以后，你将一些……”手杵着下巴，王落在思考要给武文杰的BIC芯片装载些什么知识。
他和混沌会的知识很多，但他不可能将所有的知识完全送给对方，先不说对方需要不需要这些知识，单说对方能不能接收都是一个问题。
他和混沌都不是普通人，因而才能吸收那么多的知识，而武文杰不一样，在没有被王落给予维力以前，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