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轻人,则一个都找不到。
说来也可笑,诺达的民调局,年轻一辈里,唯一一个被寄托希望的,就是陈镇东的儿子陈信。
可惜的是,年少得志便猖狂。
活生生死在了安州。
不是民调局的实力断代了,而是年轻一辈想要追赶这些老人,简直太难太难。
乱世方出英雄!
如今,还没彻底乱起来。
啪的一声!
一名穿着唐装的老者拍了一下桌子。
“两个墓主人同时现身许安,自古以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邪门的事,我的想法是,把许安的人全都撤出去,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们再派人进场。”
“这是下策!”
“两个墓主人已经把许安当做战场了,事情结束?什么叫结束?一方赢,一方输?恐怕不见得吧!”
“古代没发生过这种事很正常,时代不一样了,我们得做好面对任何局面的准备。”
“它们神仙打架,遭殃的是我们凡人。”
“许安离安州太近了,天知道那个未知的墓主人如果赢了,会不会跑到安州,要是那样的话,刚刚太平的安州岂不是要毁了?”
“安州城,几百万人口呢!”
众人争论不休。
但这不是说,民调局太过臃肿,而是这些老人得通过争论、辩论,找出大家都认同的解决方案,因为没人敢拿人命开玩笑。
这时候。
陈镇东瞥了一眼身边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那老者名为周远山。
准确的说,陈镇东虽然和唐元清不对付,但他之所以敢冒出来上蹿下跳,纯粹是因为他是周远山派系的人。
周远山淡淡的说道:“行了行了,再争论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一人一个意见,一人一个想法,就没人能拍出来一个完整的方案吗?”
周远山的地位不低。
但大家都是一个时代的人,地位都不低。
立马就有人冷哼一声说道:“完整的方案?短时间内谁能拿出来?”
也不知是谁突然说了句。
“要是元清还在,恐怕他或许有办法。”
此话一出。
周远山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陈镇东看向了那人,那人正是最先开口的老人,名为曲华杰,是少数在唐元清死后,还不愿意站队的人之一。
但对方的性格口直心快,倒是不怎么忌惮。
当即。
陈镇东不冷不淡的说道:“没了唐元清,难道日子就不过了不成?”
曲华杰讥笑道:“那你说个方案?”
陈镇东冷哼道:“许安的情况复杂,派再多人过去也没用,但先前唐元清和守墓人接触的时候,传回来的资料里说过,许安的墓主人被源头镇压,它的问题非常严重。”
“另一个墓主人不管是好是坏,它的出现,都已经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但问题既然出在墓主人身上,那就索性从墓主人下手。”
曲华杰皱眉道:“你要去送死,那正好,以你杀死五次索命鬼的实力,估摸着能从墓主人手里撑过半招,噢,我差点忘了,你快要渡过第六次了,那大概能撑一招。”
讥讽之意毫不掩饰。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反应。
因为他们也不觉得,陈镇东的方案有可取之处。
周远山淡淡的说道:“继续说。”
陈镇东点点头,站起身,指着许安的地图说道:“我们只干两件事,一,把许安的源头找出来,按照唐元清的办法去做,去辅助它,帮它镇压源头。”
“二,把另一个墓主人引出许安,或者给它找一个对手。”
曲华杰摇摇头:“不提我对你个人的成见,第一个计划我是认同的,因为那是元清留下的办法。”
“至于第二个办法,它到了许安,怎么可能还愿意走?”
“给它找对手?对手是谁?是你陈镇东,还是周远山?”
陈镇东语气阴冷的说道:“我们不是它的敌人,也没资格做它的对手,但如果是守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