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越往水域中心走。
杜归心里就越膈应。
看着狗刨式正欢的贾队长,杜归忧心忡忡的说道:“我总感觉,这地方不是很安全,好像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东西在这里。”
说是直觉,却又像是本能。
不同于另一个存在到他地盘的那种膈应感。
而是,他好像闯进了一个陷阱,一个监狱之中。
监狱里则囚禁着某个可怖的东西。
“会是潭州的墓主人吗?”
杜归摇摇头,给予了否定。
如果是潭州的墓主人。
那自己现在骑着贾队长,在它的地盘到处游荡,早就刺激到它了。
那对自己来说。
是一件好事。
因为玩阴谋诡计,真的不适合杜归。
他就适合直接干。
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全都是笑话罢了。
突然。
水面下,杜归冷不丁的看到,那些守墓人来到了一处公墓处。
然后,那些人围着一座墓碑直勾勾的看着。
“到地方了?”
杜归目露疑惑。
……
现实中。
守墓人们把纸人带到了公墓之中以后。
那主祭便指着墓碑说道:“那座墓,现在就移动到了下面。”
说话间。
主祭手中拿出了一盏灯。
那灯通体由青铜打造,和杜归的那盏长明灯一模一样。
只是,这盏长明灯却并没有燃烧。
好像它是一个未完成品。
主祭握着长明灯,低声说道:“鲜血会让它燃烧,会让它形成一个鬼蜮,通过那个鬼蜮,可以直接连接到墓门。”
一旁。
立马有人走上前,拿出小刀割开了手掌。
鲜血滴落进长明灯的凹口处。
那是本来盛放油脂的地方。
做完这些以后。
青铜长明灯就好像是被唤醒了一般,缓缓散发出了阴冷的寒意。
一团血色的火光,当场照亮了四周。
将一切都衬托的,仿佛浮屠地狱。
每个人的身上,都被血色所笼罩。
包括那纸人,它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血人。
一个鬼蜮,便笼罩了四周。
主祭握着长明灯,向着那墓碑走了上去。
眨眼间,整个人便融入其中。
其余人一一跟上。
纸人走在最后。
他们进入了一个漆黑的隧道之中,但却没人能看到那隧道。
隧道直通墓门。
可活人如何得见?
……
水域之中。
杜归听到了那主祭的话。
他也看到,那些人走进了隧道之中。
他是不一样的。
自然能看到更多的不同,他看到了一座像是倒扣的斗一样的大墓,墓穴的大门通体由青铜打造,约莫有十米高,五米宽。
大门上,雕刻有无数的鬼首,千奇百怪,狰狞凶悍。
然而。
当那些人全都走进去以后,水下的倒影,却失去了那些人的踪迹。
杜归失去了目标。
可他现在,却没有心思去搭理那些人了。
因为他猛然间发现。
前方的水域之中,从静止状态恢复了动静。
水域下方,那漆黑的流动之物,也在不停的往上方汇聚。
隐隐,能看到一座巨鼎轮廓。
那让杜归无比膈应的感觉,在此刻已经达到了一个峰值。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