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们还给你。”
“我求求你,你看在我是你奴仆的份上,给我最后一条活路吧。”
说着。
纸人张开嘴,便吐出了两个纸皮鬼。
那两个纸皮鬼神色阴冷,其样貌和韩老,徐老一模一样。
只是,却了无生机。
那是亵渎……
纸人不做还好。
它一这么做。
杜归的目光,变的更加冰冷。
他给人的感觉,已经不像是个人了。
更像是一个鬼。
杜归侧着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纸人,一脚踩在它的脑袋上。
然后竟然收回了消防斧。
并且,头一次开口了。
那声音沙哑森寒:“我不会在这里杀了你的,不是因为杀了你以后,会让那东西挣脱束缚,而是因为,我要把你带回安州,让你跪在韩老,徐老的墓前,让钱老亲手了解你的命。”
“你有罪!”
“但我不会杀你,因为你得罪的不止是我,你亵渎了韩老和徐老的尸体,你是虫子!”
杜归杀了纸人,轻而易举。
可那太便宜纸人了。
他就是要让纸人跪在韩老和徐老的墓前,为它犯下的罪行谢罪。
否则的话。
杜归何必一日之内,赶赴近千里外的丰都,又从丰都追杀到潭州。
就是要它跪着以死谢罪。
说话间。
杜归小心翼翼的把韩老和徐老化作的纸皮鬼收了起来。
那尸体化作鬼物,已经再也无法安宁了。
纸人绝望了。
它崩溃的说道:“钱友亮那些人只是一些虫子,你是安州的墓主人,他们凭什么让你这么重视?”
杜归踩着它的脑袋说:“因为我是杜归,在我眼里,他们是我的长辈,你才是虫子,不止你,你们都是虫子。”
纸人惨笑不止:“你是人,原来你是人,哈哈哈,你居然是个人,这太可笑了。”
啪……
杜归一脚踩下去。
纸人的脑袋,被当场踩扁。
他握着纸人的脖子,冷冷的说:“在我面前,你没有反抗的权利,我让你说什么,你就得说什么,告诉我,你和守墓人是什么关系?”
纸人哈哈大笑:“我和守墓人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知道你痛恨什么,我也知道你想灭了守墓人,但你能做到吗?”
“杜归,我们在窃取九州墓主人的力量。”
“而且已经有人成功了,你猜猜是哪一州?”
“你敢过去吗?”
“九州的墓主人里,有几个和你可是不死不休的存在,我们可以把那些存在拉到一起,你一个人能打穿九州?”
“你要杀我,那你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如果留我一命,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
说到这。
纸人似乎觉得它已经彻底了解了杜归的想法。
它挣扎着,指着那悬浮在水域之上的青铜鼎说道:“你看啊,那是九鼎,而那下面镇压的则是索命鬼,真正意义上的索命鬼,源头催生拥有特殊力量的人,而它则催生出索命鬼,去回收源头的力量。”
“墓主人镇压源头,却又和源头一起镇压它。”
“这东西如果跑出来,你再强也压不住。”
杜归冷冷的道:“安州没有九州,更没有所谓的索命鬼,我也没有。”
纸人冷笑道:“那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吗?你知不知道,安州不会有任何人,得到特殊的力量,那座古城已经没救了。”
杜归用力一握,差点把纸人给掐死。
“说!”
纸人阴恻恻的说道:“因为那是你干的啊,我的主人,这一切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比他们知道的信息更多,我甚至知道古代的守墓人为什么全都消失了。”
“你只要不杀我,我什么都能告诉你。”
“做个交易吧,我的主人,我依旧是你的奴仆,永远跟随着你,而作为不杀我的代价,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听着这话。
杜归一脸漠然的摇了摇头:“交易?笑话,我从不和虫子做交易,你不愿意说?你错了,我现在就给你专门煮一锅听话水,我要让你亲口告诉我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