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到演习后的整编,袁朗他有些过于郑重地向全车人欠了欠身子,道:“对不起。”
面对中校的道歉,一车人都有些难受,对这样的歉意不知道是否应该接受。
一直僵坐的史今却忽然向袁朗点了点头,说出他被击毙后最不想说的一句话:“没关系,首长。”
号称被击毁的野战炊事车又开动起来。
演习结果不顺,士兵士气低迷,于是司务长为了提高士气,走出炊事车,对着路边驶回的战车队嚷嚷道:“馋不馋嘴的都给我听好啦!今儿晚上各连大会餐!”
听到司务长的话,各连的官兵情绪忽然略微高昂起来。
士兵们尽力地吸着鼻子,已经整整几个昼夜靠压缩饼干生活的士兵们他们早已经饿坏了。
步战车队在林间的空地上环行,在倾轧出的漫天烟尘中停入自己的位置。
打开舱门后,袁朗第一个从车上跳下来,但他并没走开。
袁朗看着那些沉默,而又心事重重的士兵一个个从战车上跳下。
许多余是最后一个,他跟在史今身后下来,并且还抱着一堆武器。
随后,袁朗叫住了许多余,喊道:“许多余。”
许多余明白,转过头机械地又想敬礼,但想起妨碍自己敬礼的这些枪械是谁的,许多余把枪送回到袁朗手上。
“喜欢这些枪吗?”
许多余看了一眼,点点头,一个摸枪的人对没摸过的枪械总是有永恒的好奇。
“想要吗?”
许多余又看了一眼这些枪械,顿时开了句玩笑道:“想,但是把你抓住就能拥有吗?”
不知道为什么,袁朗总觉得眼前的士兵好像并不怕他。
要不然怎么会跟他开玩笑,袁朗笑着摇头:“我是说,想不想到我那里去?”
三班的兵几乎就近在咫尺,再加上袁朗的声音很大,于是三班就没有听不到这个邀请的。
气氛开始变得沉闷之极,袁朗在大庭广众之下忽然提了一个极其敏感的问题,尤其是对钢七连来说,这个问题更加的敏感。
史今扭头看着许多余,伍六一看着,甘小宁和白铁军看着,整个三班都在看着。
蓝军这么厉害,又是特种部队!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许多余选择接受邀请也不是那么奇怪是吧!
但是许多余不会同意,拒绝的理由和原因或许不纯,可结果还会是那个结果。
“报告,我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
许多余的回答让整个他们松了一口气。
“这算是你对我的最后回答吗?”
“嗯。”
袁朗拿皮带敲了一下许多余,似是要把他敲醒一样,随后袁朗向钢七连的连长高城走去。
同时,所有人不知道的是,袁朗已经把许多余列做了老a名额上的必备选拔名单。
看到中校首长离开三班,以及听到许多余的回答,虽然三班众人仍然像原来一样面无表情,但气氛却忽然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