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矩!”
“在!”
“派人,告诉他们都回去吧,别惊扰百姓,沿途百姓越聚越多,这样不好。”
“是!”
陈矩骑马,去吩咐司礼监内侍,让他们去传上谕。
“启程!”
六月十九,行军九十里左右,距离南京城不到六十里。
………
“銮驾到何处了?”
“回禀魏国公、申阁老,陛下銮驾距南城郊十五里处!”
“再报!”
兵丁、锦衣卫走后,南京留守官员异常紧张。
特别是冯保,期盼的眼光,已经快望出水来。
魏国公徐邦瑞、内阁辅臣、太子少傅、武英殿大学士申时行、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南京六部正副堂官、九卿、各部衙门官员,几百人站在南京南城郊,等待朱翊钧的到来。
下午未时炎热,官员们穿着常服,额头上的汗不停的掉落下来。
南京城东连钟山、西接石头、南贯秦淮、北带玄武,城池庞大、气势磅礴、城墙全部用石头建成。
往日南城郊住着许多民户,为了接朱翊钧的驾,民户被迫搬家,秦淮河没有了往日的莺莺燕燕,河水经过几个月的治理,已经清澈许多,沿途二十七里,每隔三里一个避暑亭,取九之数。
“冯督公,陛下长什么样?奴才还没有见过?”
“别说话,上谕来了!”冯保推了后面太监一把,他是南京留守太监总管。
“上谕到!”钦差行人在礼部官员的陪从下,来到众人面前,高声喊到。
“臣等接旨!”
“朕累了,众位不用接驾,这几日不要来打扰朕休息,朕在紫金山设行宫,钦此!”
“啊!”
“不来了!”
“李顺,怎么回事?今上怎么不到南京城?”
“回申阁老的话,今上不想扰民,往日南京百姓如何生活,照旧,今上行宫安全由亲军负责,南京不必再派人,负责今上安全。”
“唉!”
申时行重重叹了一口气。
“散了吧,散了吧。”
众官员连连摇头。
“唉,寅时早起,辰时就在南城等候,申时上谕说不进南京城,站了四个时辰,一天水米没打牙,这叫什么事!”
“别抱怨了!”魏国公大喊一声。
“敢问钦差,陛下还有旨意吗?”
“魏国公徐邦瑞、申时行、冯保、南京礼部尚书、太常寺卿接旨!”
“臣等接旨!”
“明尔等撰写《祭太祖文》、《谒太祖陵文》,筹备祭祀一切事物,六月二十四,朕亲祭太祖陵。钦此!”
“魏国公、阁老、督公、各位部堂,在下回去交差。”
钦差行人说完翻身上马,赶回去交差。
“日出紫金,日落栖霞。
就在紫金山安营!”
下午申时,朱翊钧带领着军队,在紫金山安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