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之后,他们就上了白瑾辰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往某处宅院而去。
白瑾辰又忍不住问,“那个瞿姑姑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独独对她那么上心?你现在又要把她送往何处?
牧晚秋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很快你就知道了!
白瑾辰心中的好奇跟百爪挠心似的,但牧晚秋却只抛下了这么一句就不肯说了,他只能无奈撇嘴。
瞿若言被安置的那处宅院,是白瑾辰的私宅。
一进去,牧晚秋就看到了早已装扮一新的瞿若言。
她的面色依旧苍白,整个人的身子看起来十分羸弱。
但是,她的精气神却好了许多,眼中都蒙上了一层细碎的光芒。
那是摆脱了绝望和桎梏之后,对新生活的渴望与期待。
瞿若言的目光落在牧晚秋的脸上,细细地打量。
昨日牧晚秋遮着脸,今日她又换了一身男儿的装扮,但瞿若言还是认出了她的身形。
这个姑娘,长得比自己想象得要漂亮许多。
“你就是阿昭?
阿昭是昨日牧晚秋为了不向诸位小姐暴露身份,随口说出的一个代号。
但是在瞿若言面前,牧晚秋没必要隐瞒身份。
因为云中鹤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瞒了瞿若言也没用。
而且,这两人绝对不会把自己所行之事泄露出去。
牧晚秋对瞿若言笑着介绍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瞿姑姑,我其实姓牧,名唤晚秋。
瞿若言笑着,脸上一派温柔,“那我以后便叫你晚秋。
没有再继续多寒暄,牧晚秋便领着瞿若言上了马车。
“云先生想必早就等急了,我这就带瞿姑姑去见他。
瞿若言的手暗暗握紧几分,面上飞快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欣喜激动。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神情紧张,甚至带着一丝局促。
牧晚秋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想到云中鹤提起她时那同样紧张焦急的模样,不觉暗暗对两人升起羡慕。
即便两人分开多年,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这样的真情,实在难得。
想到自己上辈子所谓的爱情,她不禁微微苦笑。
她什么时候也能遇到这样对自己赤城相待的人,得到这么一份真挚感人的情感?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牧晚秋压了下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自己这辈子,还是不要再奢望所谓的爱情了。
她的人生,除了爱情,还可以有很多其他东西。
普陀寺。
自从上回出了道宣僧人的那桩丑事,普陀寺的香火明显受了影响。
毕竟,谁知道这寺庙里还有没有像道宣那样的淫僧?
今日也并非初一十五,是以普陀寺的香客并不多。
寺中后山那处宅院,就更显清净了。
云中鹤正盘腿坐在屋舍中打坐,双目紧闭,神色安然。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安然不过都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