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钱,压根就不需要抢好吧。
容氏这样一个手腕了得之人,怎么会连一个小小的寿宴都安排不妥当?
牧晚秋没有去操心那些事,而是继续兴致勃勃地准备自己入皇家书院所需的东西。
在那里,她会遇到很多人,也需要做很多事,想想,她心底就禁不住升起一股强烈的期待,只盼着那一日能快些到来。
然而,却并非所有人都像牧晚秋这样悠闲自得。
牧倾语到了牧念初的院子里,满脸愁容,眼眶也是一片发红,整个人便好似那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姐姐,娘亲她如何会被送往庄子?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咱们一起去求求爹吧。”
牧念初见到妹妹如此,也不禁一阵心疼。
牧念初轻拍着她的手背,柔声道:“此事我已经去向爹求过情了,但爹说……
娘染了恶疾,只能在庄子里休养,只能等到她的病好了才能回来。
为了祖母的寿辰,爹的态度坚决,现在我们就算再去求,也是无用的。”
牧倾语听了这话,眼眶瞬间就又红了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道:“我,我听说,前些时日大姐姐好像也,也生病了,可是她都还在府里住着呢,为什么娘不可以?”
牧倾语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她,眼神中满是迷茫和委屈。
当日瑶光居里发生的事,她们姐妹都没有亲眼看到。
但是,过后牧念初却是从丫鬟婆子的口中听到过。
牧晚秋患的不是具有传染性的荨麻疹,而是误食了毛嘴豆才引起的过敏。
后来恰遇一位医术高明的神医,当场将她治好了,她这才得以留下,不然,她这会儿,定然也已经在庄子里养着了。
牧念初耐心地向牧倾语解释着这一切,牧倾语却是垂着头,搅弄着自己的衣角,闷声道:“姐姐,你不觉得有些太巧了吗?”
牧念初微愣,“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牧念初,轻轻咬唇,开口道:“先是大姐姐起了红疹,大姐姐好了,现在又到了娘亲起红疹,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当日娘亲对大姐姐态度不好,一心要把大姐姐送到庄子去,她,会不会心里记恨娘亲?”
牧念初从牧倾语这话中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她当即正了神色,严肃地对牧倾语道:“这听起来的确有些巧,但娘亲是被丁嬷嬷传染的,丁嬷嬷也是因为回家看了自己的孙子,这才染上了,这与大姐姐无关。”
牧倾语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她,像是一只做错了事,可怜无辜的小白兔。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疑心大姐姐,我只是太担心娘亲了……”
说完,她又吸了吸鼻子。
牧念初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又生了不忍,伸手拍拍她的背,柔声安抚。
“姐姐没有怪你,只是,这样的话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切莫到别人跟前说,尤其不能到大姐姐跟前说,免得伤了姐妹情分。”
牧倾语轻轻咬唇,面上又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姐姐,还有一件事,我,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