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帝的面上染上一片晦暗不明的神色,眼中杀气毕现。
“那你父王为何要买马?
萧锐硬着头皮地解释道:“我父王只是想做马匹生意罢了,皇上您有所不知,藩地穷苦得很,父王只能想方设法到各处做生意积攒钱银,补贴家用!真的!
孝文帝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其他讯息。
“想方设法到各处做生意?这么说来,除了做马匹生意,你父王还做了其他生意?
萧锐当即摇头,支支吾吾道:“没,没了。
他这副模样,显然就是还有其他生意了。
孝文帝的神色骤冷。
“朕还是那句话,朕给过你机会,你若是没抓住,以后朕再查出其他的事,对你,对你父王,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萧锐的神色顿时一僵。
他嗫嚅着,支支吾吾不敢说。
孝文帝直接下令,“来人,把世子带下去,好生看管。
把天牢好好收拾妥当,世子要长住。
萧锐惊呼,“皇上,请皇上饶命啊……
孝文帝不为所动,禁卫军上前要把萧锐架走,萧锐心里彻底慌了。
孝文帝那句,他要在牢里长住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把自己在牢里关一辈子吗?
之前在逍遥庄的地牢里被关的几天已经让他难以忍受,如果他真的要被在牢里关一辈子,那简直生不如死啊!
萧锐吓得简直要屁滚尿流了,他终于不敢再隐瞒,涕泗横流地就大喊了起来。
“等等,我,我愿意说!
孝文帝掀起眼皮,抬手轻轻示意,禁卫军便停下,又将萧锐架了回来。
萧锐越发坚定地认定,孝文帝根本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和无害。
也难怪自己偶尔会听到父王暗地里说那些大不敬的话。
但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保命,萧锐半点反抗都不敢再有,再次乖乖地把自己父王给卖了。
“我父王还有布匹,茶叶,以及一些古玩生意。就,就这些,没了。
孝文帝继续追问,“他都在哪些地方做这些生意?
“生意上的事我都从未插手,具体之事并不知情……
这倒是大实话,萧锐自小吃喝玩乐,贪图享乐,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蜀郡王便只重用庶长子,而萧锐,就只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吉祥物便是。
萧锐一方面嫉妒自己的庶长兄,能得父王重用。
另一方面,又觉得做那些事烦人又辛苦。
他更不肯承认是自己能力不足,这才不得重用,不能插手经营那些事。
萧锐的确不清楚蜀郡王经商的那些事,但他的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孝文帝满意。
他冷冷的目光盯着萧锐,直叫萧锐的头皮都禁不住一阵阵发麻。
萧锐被盯得后背冷汗连连,他又绞尽脑汁一番思索,终于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想起来了,我父王似是与一支船队有合作,把这些商品都销到了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