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辰回到家这才发现,这次母亲根本就没有派人出去逮他。
白瑾辰只当牧晚秋是看花了眼,殊不知,牧晚秋根本不是看花了眼,她就是故意想法子把他支开。
成功把白瑾辰支开之后,牧晚秋和冷月便又折了回去,重新回到了有间酒楼。
牧晚秋在他们上回见面的包间见到了萧君离。
这次萧君离是一个人出的门,奕风难得没有跟来,冷月也十分乖觉地主动避到外头,尽职尽责地守门。
反正,她坚决不杵在里边碍眼。
忠仆,不仅得忠诚,还要有眼力见儿!
像白瑾辰那样没有眼力见儿,不会揣测上意的愣头青,只怕早就被打发去刷马桶了,怎么可能混得上在主子跟前露脸的差事?
包厢中只剩下牧晚秋和萧君离两人,牧晚秋也就没了什么顾忌。
她颇有些气鼓鼓地瞪向萧君离,“殿下,方才在我表哥面前你为何要那般拆我的台?
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口舌才解释清楚我们两人的关系吗?
她当时故意表现出跟他不熟的样子,她不信萧君离看不懂,他就是故意跟自己唱反调,一桩桩一件件地拆自己的台。
萧君离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地道,会对她的名声有影响。
但是看到她和白瑾辰那小子有说有笑地吃饭,萧君离心里就不舒服,牧晚秋越是要假装与自己没有私交,萧君离就越想要拆穿,好在白瑾辰面前宣誓主权。
但萧君离这人要脸面,他自己可以自我反思,但别人对他兴师问罪,他偏就不肯认。
萧君离反问,“本王不过实话实话罢了,哪句话说得不对?
牧晚秋见他那副神色便知道自己跟他掰扯不清楚。
算了,反正事情都过了,白瑾辰那边也解释清楚了,她就大度些,不跟他计较。
“行行行,你是王爷,你说的每句话都对。
牧晚秋一副爱咋咋地的语气,萧君离闻言,心神反而微微动了动。
这丫头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萧君离抿了抿唇,正打算开口主动服软,哄一哄她,牧晚秋却很快把话题转开了。
“对了,客栈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
谈到正事,牧晚秋自然摆出了郑重其事的态度。
她本就是来跟萧君离谈正事的,因为眼下她的确最关心那件事的进展。
但萧君离的思绪还停留在上一个话题上,他见到牧晚秋转变如此之快,不觉沉默了。
她一定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才会这样板着脸生硬地转移话题。
牧晚秋完全不知道萧君离的心理活动这么丰富。
她方才嗔怪的那两句,与其说是兴师问罪,不如说是娇嗔与嗔怪,这是只有在十分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流露的情绪宣泄。
谁会把这样的娇嗔当成真的兴师问罪?牧晚秋自己都没当真。
但没想到萧君离却当真了。
萧君离的神情有些凝重,抿唇沉默不语,牧晚秋见他这般神色,心里不觉一个咯噔。
“难道事情没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