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这种时候的确是很危险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解读成是在撩拨。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再想要让他停下来,就根本不可能了。
不过,牧晚秋怀疑,他们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他真的能好起来吗?
牧晚秋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们不如换个姿势吧。”
萧君离的身子又是一僵,他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别撩我!”
再撩,后果自负!
牧晚秋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有误导,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讷讷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可以起来,你一直躺在地上也凉。”
萧君离:“不凉。”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无法纾解的热意,怎么可能会凉?
他不能把肉吃到嘴里,难道连口汤都不能喝吗?那未免也太憋屈了。
不过他也怕自己太过心猿意马,索性便直接开口转移话题。
“老实交代,你到底相看了多少歪瓜裂枣?”
牧晚秋闻言,都呆住了。
怎么话题又转回来了?
她发现这个男人在某些时候,真的执拗到让人无法招架。
也许是两人此时的姿势太过暧昧,让她仿若惊弓之鸟一动都不敢动,所以她便收起了方才的张牙舞爪,乖乖地回答。
“就,就那本册子上的……是我爹硬要塞给我的,我就随便翻了翻!”
她表现得再乖巧,说的话也是掺了水分的。
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相看了多少本。
但萧君离就算不知道她究竟相看了多少本,但有一点他却能百分百确定,那就是他看过其中一本册子!
那本册子跟这本不是同一本,这就说明,她相看过的男子,根本不止一本。
萧君离听她竟然还敢骗他,偏偏他又不能说自己看过,他便只能炸她。
“是吗?那本王方才在书桌上看到的另一本是什么?”
牧晚秋大惊,“怎么可能?那本明明被爹拿走了……”
牧晚秋脱口而出,说完之后,面色一僵,满脸皆是懊恼之色。
她,她怎么就这么被他套了话?
萧君离揽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带着一股惩罚的味道。
“小狐狸,敢骗本王?嗯?”
牧晚秋腰上的软肉被他捏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一股莫名的电流蹿过,她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了。
“说,这样的小册子一共有多少本?”
牧晚秋哭丧着脸,老实交代了,“两本,就两本!真的!这次没骗你了。”
她老实交代了,但萧君离的心中却依旧有郁气未消。
两本,整整两本!
她竟然正儿八经地相看了整整两本这样的册子!
萧君离只觉得自己头顶像是隐隐泛起了绿光。
牧晚秋被他狠狠摁在怀里,像是要直接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肯罢休。
牧晚秋:“我,我快喘不上气了……”
他再用力些,她整个人都快变形了。
萧君离闻言,这才不甘不愿地松了力道。
但他却依旧觉得心中的火气未能彻底纾解,他恨恨道:“小没良心!以后都不许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牧晚秋心道,她当然不会看了,有了他在,她再看别的男人,她都觉得寡淡得很。
再不济,她可以照照镜子多看看自己,也能养养眼睛。
但她嘴上却是依旧嘴硬,“这是我爹给我的,是他辛辛苦苦为我整理的,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萧君离滞了滞,他能指着牧晚秋的鼻子骂她小没良心,难道还能去对着牧志飞骂不成?
萧君离瞪她,“不管是谁给你的,都没有下次!”
牧晚秋“哦”了一声。
他又道:“跟安知珏,也立马断了往来!”
册子上的人,固然让他十分郁闷,但真正让他忌惮又在意的,还是安知珏。
安知珏可是跟她当面相看过的!
而且,牧志飞好似还对安知珏十分满意。
这让萧君离心中升起醋意的同时,更是忍不住升起深深的危机感。
问题又绕回到安知珏这里来了,牧晚秋听他这个要求,只觉有些太过了。
“我与知知是好友,与安大人怎么能彻底断了来往?
难不成日后我遇到知知和安大人在一处,我还要为了避嫌就主动退避三舍,绕得远远的?”
萧君离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招来了她那么一大通的反驳。
而且,这些反驳又都是为着安知珏而起,萧君离的醋坛子再次翻了,而且还翻得更加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