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人想要靠蛮力直接闯出黑衣人的重围,但是这些黑衣人都是训练有素之人,又怎么可能会让她一个普通妇人随随便便就能闯出去?
那妇人非但没闯出去,还被其中一人牢牢地反手钳住了。
“你有什么冤屈,便直接去衙门说去吧!”
这妇人听了,面色顿时一白,心中更是彻底慌了。
衙门那样的地方,就没有平头百姓不害怕的。
去见官?她,她不想去啊!
她若是进去了,只怕就要有去无回了!
那妇人挣不开那人的钳制,她当即就哭天抢地了起来。
“哎哟我真是冤枉啊,我好端端地来放个河灯,就摊上了这么个破事,你们空口白牙就想冤枉我,我可真是冤死了啊!
你们大家伙儿评评理啊,我究竟做了什么了我,竟然就要被扣上那么一顶大帽子,我真的好冤枉啊!”
周围的百姓都纷纷议论,有人觉得这妇人多半有些古怪,但也有人觉得是安知宜等人仗着人多势众就胡乱拿人,但没人敢真的上前说什么。
就在那妇人连连为自己喊冤,简直恨不得把自己塑造成窦娥的时候,奕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死沉死沉的白瑾辰驮到了岸边。
两人都趴在了岸边,冷风一吹,瑟瑟发抖。
方才已经去了半条命的白瑾辰,这时候倒是提起了一口气,努力扯着嗓子大喊。
“就是她,方才就是她要推人下河,我,我都瞧见了,错不了……”
他喊完这句话,当即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张脸都冻得发紫。
因为白瑾辰的指认,那个妇人的哭喊顿住,她的眼神顿时微微闪烁起来。
她还想要开口辩解,但大家伙儿却顾不上听她的辩解,而是齐心协力一起将水里的两个人都捞出来。
在水里的时候冷,捞出来了之后,被冷风一吹,更冷!
白瑾辰被冻的时间长,他的鼻涕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下淌,很是狼狈。
安知宜见了,只觉得心中更加愧疚。
她掏出了自己的手帕,犹豫了一番,还是主动伸手,小心地给他擦着脸上的水和鼻涕。
她满是愧疚地道:“谢谢你。”
白瑾辰冻得牙齿打颤,但还是坚持开口把话继续说下去。
“没,没关系,谁,谁见了都,都不会,袖,袖手旁观。
更,更何况你,你还,还是晚晚的好,好朋友。”
一番话说完,他整个人都快抖成了筛子。
安知宜听了,心中更加感动。
但安知宜知道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他们送去医馆,不能被冻坏了。
被这么一提醒,白瑾辰顿时觉得更冷了,当即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哎哟,可冷死爹了。
恰在这时,冷月终于抱着几件厚棉袄赶来。
奕风看到冷月,那冻僵了的身子终于觉得暖了几分。
果然,冷月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实际上也是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
不然,她怎么会想到去给自己准备厚棉袄呢?
冷月:她只是奉命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