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云先生及时赶到,定能把外祖父的伤势治愈,你不要太过担忧了。”
牧晚秋沉浸在被这狗男人欺骗的愤怒情绪中,便是听到这个好消息,牧晚秋都高兴不起来。
她定定望着他,眼中盈着水雾,她张了张嘴,几乎要直接把质问的话说出口,但最后,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最终,她露出了一副“破涕为笑”的表情,“真的吗?真是太好了,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萧君离本能地觉得牧晚秋的神色和语气都有些怪怪的,但具体却又说不出哪里古怪,他只能归结为是自己想多了。
在萧君离看不见的地方,牧晚秋的眼神阴恻恻的。
这么长时间来,一直把她耍得团团转,还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她一定会想个办法,好好地感谢感谢他!
这种古怪的感觉一直在萧君离的心头萦绕,他时不时,总能感觉牧晚秋用一副古怪的眼神望着他,等他再细看,她又是笑颜如花的模样。
出于对牧晚秋的信任,萧君离在她面前便少了许多戒备和警惕心,他便将她的反常理解成了对外祖父的担忧,便完全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看着她这般担忧,萧君离便加紧了安排起了瞿若言留在京中养胎,和他们启程前往漠北之事,早些安排妥当,他们也能早些出发。
萧君离忙碌起来,便更加忽略了牧晚秋的反常。
但是,冷月就不同了。
冷月是牧晚秋的贴身丫鬟,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冷月大多数时候都跟在牧晚秋的身边。
冷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马甲掉了,她只是感觉自家王妃变了。
以往王妃对她甚好,说句逾矩的话,王妃待她就像是对自家姐妹一般,亲近宽和。
但最近……
王妃也没有打她骂她,也照例让她在身边伺候,但王妃对她态度就是冷淡了不少,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但就是不一样了。
有时候她和云芷一起在房中伺候,她想要上前近身伺候,王妃便总是不经意地开口让云芷来。
在给王妃搭配衣裳首饰时,王妃总是会选云芷搭配的,明明她配得更好看!
如果说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古怪的关系的话,那就是忽视!
不打不骂,但你就是能明晃晃地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排挤在了外面,这种赤裸裸的忽视,简直煎熬至极!
冷月终于忍不住,委屈巴巴地追问,“王妃,奴婢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这才惹了您不高兴?
如果奴婢真的做错了,您便直接指出来,奴婢定然改!”
牧晚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什么都没做错,你好得很呀。”
冷月听着她那腔调,顿时更加苦了脸。
她若是真的什么都没做错,王妃又怎么会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腔调跟她说话?
冷月不甘心,继续追问,“那王妃最近怎么都不让奴婢近身伺候了?”
牧晚秋依旧笑着,“你辛苦了呀,让你歇一歇。”
既要伺候她,还要给另一位主子通风报信,可不辛苦了吗?
冷月:……
她觉得,这次的问题很大!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