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凌寒对着那名重甲武士勾了勾手指。
这个动作可谓是极具侮辱性了。
“嗷!”
一声怒吼,那名重甲武士迈着沉重的步伐“咚咚咚”冲了过来,可还没到跟前儿呢,凌寒身子一动就失去了身影。
而后,重甲武士后心窝的位置传来一阵剧痛。
之前在红门内的走廊里,凌寒尝试用拳头打那铁门,只出一半儿不到的力道就把铁门打了个坑,自己却连皮儿都没破。
你的重甲能有铁门厚?
重甲武士好像健身房里的沙袋一样,被凌寒一拳一拳打得砰砰作响,每一拳下去都有甲片“哗啦啦”掉落……
拳拳到肉。
也就几个照面的功夫,重甲武士浑身上下七零八落,已经没有一块儿完整的地方了。
凌寒吸气,最后一记下勾拳将这个重甲武士直接打飞出去,沿着台阶滚了老远,再也爬不起来了。
剩下那个重甲武士呆呆看着凌寒,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打吧?
丢人。
打吧?
怎么打?
凌寒平静地走过他身边,抬起手抹了下脸上的血。
那重甲武士却以为凌寒要打他,竟然被吓地怪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这?
大盛铁甲?
呵!
继续往前,又是一个平台。
这次挡在凌寒面前的,是一个身穿酒红色官袍的文官。
看长相约摸能有个五六十多岁的年纪,鬓发花白,身躯勉强还算硬朗,手中握着一把寻常割纸用的小刀,却因为紧张而略有些颤抖。
这又是唱哪一出?
“你给我站住!”那名文官哆嗦着嘴唇,大声叫道。
因为父亲的缘故,凌寒对文人有种源自骨子里的尊敬,以及……
害怕。
“有事吗?大叔。”凌寒习惯性地理了理衣裳,尽管上面血迹斑斑,完全不能称之为整洁。
“你必须死!”文官怒视凌寒,歇斯底里地大声叫道,“你活着会带来战争,人间生灵涂炭,百姓颠沛流离,大盛将陷入战争泥潭,万劫不复。”
“为了黎民百姓,为了大盛的江山社稷,你如果还有几分良心,就应该自裁以谢天下。”
“你死,可以救大盛!”
这算是哪门子道理?
你们想活,所以我就得死?
你可以拿起刀来杀我,大家各凭本事。
但请不要用仁义道德来绑架我!
凌寒有些怜悯地看着他,连和他争辩的兴趣都没有,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大叔,年纪大了,就告老还乡吧!”
“多陪陪妻儿老小,闲了就跳跳广场舞,溜溜鸟儿,别操心这些国家大事。”
“到你死的那天,你就会明白,你担心的那些事儿,都不叫个事儿!”
身后的那个文官依然在引经据典,晓以大义,企图用嘴炮儿干掉他。
凌寒没有理他。
永远不要试图和一个文人吵架。
这是凌寒与当教师的老父亲交锋多年得出的经验。
“啊——”
身后传来一声大叫,老文官擎着裁纸刀跌跌撞撞向着凌寒冲来,凌寒头都没回,只轻轻一侧身子,就躲了过去。
老文官跑得太急,一个没收住脚,眼看就要沿着台阶滚下去。
凌寒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这才救回他一命。
“你死,大盛才能活!”老文官眼含热泪,颤颤巍巍将那把裁纸刀抵在自己的喉咙上,“读书人,不畏死!”
“如果必须流血才能停止这场灾劫,那请自我始!”
道德绑架并不是没见识过。
这种行为真的有点儿让人觉得恶心了!
凌寒不想问他为什么,也不想说服他,而是轻轻用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微笑着说道:“我帮你!”
一刀封喉。
没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