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一股熟悉的气息传入澹台月的意识里。
没有回身,澹台月淡淡道:“华山的日落别有一番滋味,就像是美人迟暮,带着几许羞涩。”
“华山的日出也很美,像亭亭玉立的少女,展示出一生中最美的一刻。有空你也可以去品味品味。”冷冷的,彩凤仙子与她针锋相对。
澹台月落寞一笑道:“近来天气转变,每天早晨都是阴云密布,想看到日出可不容易。倒是这日落天天可见,或许,师叔祖也该换换心情了。”
彩凤仙子闻言微哼一声道:“丫头,我知道你对联盟有些不满,对我也有成见。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这都是为了天下。即使现在局势不妙,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你们应该理解。”
澹台月轻吟道:“理解?理解能改变事实吗?当日剑宗一战,你现在也理解了,可你理解之后又明白些什么呢?你们所谓的正义,你们所谓的必胜,结果呢?不外是丢人现眼而已。七宗之后三殿延续,到时候等联盟毁灭了,轮到的恐怕就是仙神佛三界与虚无界了。”
彩凤仙子脸色一沉,喝道:“住嘴,胡乱之言岂能当真?”澹台月笑道:“胡乱之言?真是胡乱之言?恐怕你心里比我清楚。仙神佛三界前后进入人间的高手有六位,其中三死一伤都受挫于紫轩。不知道仙界还有多少高手,是不是像人间一样有用不完的力量?”
彩凤仙子脸色一变喝道:“你想说什么就明说,不要拐弯抹角。”
澹台月闻言自嘲道:“我有什么好说的,应该是你们有很多要说的才对,不是吗?”
彩凤仙子脸色微怒瞪了她许久突然叹道:“丫头,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但有些事你或许不知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处,你就随我到别处去谈。”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澹台月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跟了上去。一炷香时间后,澹台月来到一处僻静的山谷,淡然道:“这里没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彩凤仙子回身看着她,轻轻问道:“丫头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剑无双一定要杀紫轩吗?”
澹台月眼神微变,沉思了一会才道:“我自然知道为什么,你也知道不是吗?”彩凤仙子点头道:“我当然知道原因,不过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信你就说来听听。”
澹台月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会轻声道:“既然如此,我就说说,希望你能给出别的原因。剑无双要杀紫轩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因为七宗论武之时紫轩抢了他的风头,让他丢尽了颜面,他心里不服所以抓住机会趁机报复。第二,是因为林雪娇的原因,他嫉妒紫轩,所以心生嫉恨欲将紫轩杀之。”
彩凤仙子点头道:“这个你说得不错,很多人都能猜到,并且天剑客也知道这件事情。既然这样,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天剑客一心助剑无双于致紫轩于死地呢?”
澹台月眼神一变,哼道:“不外是因为剑无双是他徒孙,他丢不起那个人。”
彩凤仙子摇头道:“就算你的推断有一定的关系,但这也不足以证明天剑客那必杀紫轩之心。其实真正的理由是因为紫轩乃传说中的逆天者,他的存在就会为九界带来毁灭,这一点你想不到吧!”
澹台月不语,美丽的脸上神色平静,这使彩凤仙子很是惊异。
“难道你知道此事?不然为何你一点都不惊讶呢?”
澹台月反问道:“我知道与否重要吗?紫轩就是紫轩,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不会因为他的什么身份而有所变异。”
彩凤仙子听完,收起惊异之色冷漠道:“好,说得很好。这件事情我们就不再不谈,现在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如果你师父把火云宗的掌教之位传给你,希望你将之发扬光大,你会怎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