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好天,温暖的太阳慢慢的融化着天地间的积雪,将它们化成水,渗到泥土里,为来年的作物,提供必要的水分。
瑞雪兆丰年?也许吧,但更多的,是那些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人们,和大雪中那些孩子挨饿的哀嚎。
正如那那宝剑双锋,当你挥剑时,一刃向着对手,另一刃,必然也朝着自己。
最近项承玉算是彻彻底底的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快速增长的内劲跟剑法,带来了一些隐疾。
他的小腹,时常疼痛难忍,特别是在练完剑之后。
五气朝元可以让他练习内功的时候事半功倍,让他体内的气,以让人惊讶的速度增长,可同时,也让他的身体越来越承受不住。
他在马启走之前向其请教过,马启分析这可能是五气朝元的副作用,让他练习的时候多加小心,如果可以,最好先停一段儿时间。
可是项承玉,怎么可能会停,他身上背负的仇恨,像两座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他必须要练,而且要加紧练,要在这隐疾没有夺走自己生命的时候,用它,夺走乌梦之的生命。
马启在襄阳待了七天,给了项承玉很多武学方面的建议,有了他的帮助,这七天,项承玉的千机剑跟五气朝元又有突破,也就在这段时间,出现了问题。
马启走了,年关将至,他家中尚有老母,他得回去陪母亲过年。
项承玉很惆怅,就算像马启这般漂泊的浪子,也有家可以回,也有母亲可以尽孝,而自己呢?这茫茫江湖,唯剑作伴。
“你在想什么?”小月好似觉察到了项承玉的心事,抬头问了一句。
这一句,让项承玉从那惆怅中抽了出来,是啊,他身边,不是还有个小丫头嘛。
“没什么。”
两人坐在客栈的阳台上,沐浴着阳光带来的温暖,也给了项承玉,少有的惬意。
马启走之前还做了一件事情,就是跟他一起,去探了探涤仙教,涤仙教很大,比永宁城关如海那还大上不少,而且戒备森严,这次他们夜探,还差点被拿了。
这是马启走之前带他做的一件事,用他的话说,算是新年的礼物,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项承玉,至少对于涤仙教内,已经有一些熟悉了,只不过,他还是未能找到乌梦之。
马启走后,又过了七天。
项承玉还是很刻苦的在练习,他的剑技越来越精湛,已经破了五剑之境,可五气朝元带来的负作用,也越来越大。
昨天夜里,他练剑时被体内的气反噬,吐血了。
他忽然觉得,也许这才是为什么自己的爷爷不把五气朝元传给他或者他父亲的原因了,因为他本身,就是一门不完善的内功。
速成的法子,总是带着风险,而这风险,有时候可能就是自己的命。
已入五剑之境,项承玉打算,在五气朝元还没有完全将自己打垮之前,去完成这个宿命,他的宿命。
风自北方而来,带来的北方的严寒,吹落了枝头那几片,仅有的落叶。
项承玉持剑而立,站在涤仙教那高耸入云的门楣之前,他等不了,他也不能等,五气朝元的反噬让他有了以后可能报不了仇的感觉,他必需要在自己还可以掌控局势的时候,将事情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