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高手?
这到底是谁传的?
太夸张了吧?
杜雍淡淡道:“我曾远远的见过杜雍公子几次,确实有点气势,不过京城年轻一辈的头号高手应该是梁家的梁河吧?”
裴颂赶紧附和:“的确是梁河,三十岁不到就进入了登楼境,现在好像是登楼三重,他的拳脚和轻功都非常厉害,实战经验也非常丰富,很多老一辈的高手都夸赞不已,说他很有大理寺屈少卿年轻时候的风范。”
魏公子感慨道:“梁河此人,魏某也曾听说过,确实是个人物。”
魏夫人好像有些抱不平:“我觉得还是杜雍公子更加厉害,听说杜雍公子不仅很轻松反杀了好几波蒙济杀手,在壮雨湖的时候,他不惧危险,亲手斩杀圣丹门的大鳄鱼,在京城查案的时候,他顶着重重压力,在虞河底捞起了失踪之人的骸骨,为民请命,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
杜雍哭笑不得,抓抓脑袋:“他有那么出名吗……小弟的意思是,这里毕竟是平州,消息传的有那么详细吗?没有传错吗?”
魏夫人愕然道:“什么传错?”
杜雍解释:“我听说大鳄鱼是被火器炸死的……怎么说是杜雍公子亲手斩杀的呢?”
魏夫人鼓着腮帮子,瞪着杜雍:“你听说的肯定是错的。杜雍公子的刀法很厉害,几刀下去就把那条大鳄鱼大卸八块,救了一船人的性命。”
杜雍:“……”
裴颂:“……”
无语问苍天啊,这些传言是真的离谱。
再传一段时间的话,说不定杜雍是宗师都会有人信。
不过这个魏夫人干嘛这么关心杜雍?
魏公子肃容道:“最近这段时间,江湖上没有哪个年轻人比杜雍公子的名声更大,平州很多江湖正道之士都对他敬佩不已呢,称他可作为年轻人的榜样。”
“榜样!”
杜雍心中好笑,轻轻点了点头,很认真地道:“我也要向他学习。”
赵德助洗完脸进来,已经清醒了不少,眼神不再迷茫,拱手道歉:“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喝的醉醺醺的,让魏兄和嫂夫人见笑。”
魏公子笑道:“无妨!”
赵德助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了吧,要不咱这就去黑市?”
“我没问题。”
魏公子点点头,转向杜雍和裴颂。
裴颂也没意见:“那就劳烦魏公子和嫂夫人带我们去耍耍?”
魏公子摆摆手:“不客气。”
就此出发。
夜已深,但是街上的热闹气氛丝毫不减,人还是那么多。
魏公子和魏夫人在前面带路,和杜雍及裴惑并列,交谈甚欢。
赵德助借口要醒酒,所以就走在中间,在街边买了一杯冰糖水慢慢喝。
杨进等卫护殿后,随时保持警惕。
“老杜!”
赵德助突然大喊一声。
前排四人齐齐回头,杜雍疑惑道:“什么事?”
赵德助挤眉弄眼:“之前你不是欠我三百两银子吗,我想到个好主意,不用你还,但是你要照我的吩咐去做。”
杜雍知道赵德助有事情要说,知机道:“不就是三百两吗,我还会赖账不成?有屁快放。”
赵德助嘿嘿笑道:“你过来嘛,我有个好玩的主意。”
杜雍对魏公子和魏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位别介意,那小子总是神神叨叨的。”
魏公子摆摆手:“无妨,杜兄请便。”
杜雍几步走到赵德助身边,喝道:“啥好玩的东西?”
赵德助凑到杜雍耳边,装作说事情,其实啥也没说。
裴颂配合地说道:“魏兄,魏夫人,咱们继续走吧,他们不会跟丢的。”
继续前进。
赵德助等魏公子、魏夫人、裴颂走了一段距离,拍了拍胸口,压低声音道:“老杜,我觉得姓魏的和他夫人都很有问题,咱们定要防一手。”
杜雍淡淡道:“有什么问题?”
赵德助神色严肃:“我才喝了几碗而已,就迷迷糊糊的,好像着了道……”
杜雍哂道:“你是色迷心窍好吗,刚才那副猪哥样,真的是欠打,还好魏公子不计较。”
“你小声点!”
赵德助小心翼翼地看着前方,见魏公子和魏夫人没有回头,继续道:“姓魏的不计较,不正是问题所在吗?你老婆若是那么漂亮,又对别人那么暧昧,你不生气吗?”
杜雍轻笑道:“你还不笨嘛。”
赵德助愣了愣,好半晌之后才道:“你早知他们有问题?”
杜雍摇头:“问题不问题无所谓,最重要的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赵德助松了口气,嘿嘿笑道:“有防备就好,咱不能吃亏。若是一定要吃亏的话,我也要在魏夫人那里吃亏。”
杜雍翻了个白眼,无力吐槽。
赵德助敲着脑袋:“那两个人肯定不是普通夫妻,他们那么有钱,对黑市又那么熟悉,说不定是雌雄大盗。”
杜雍好奇道:“雌雄大盗?是江湖上很出名的组合吗?”
赵德助摇头:“是我临时想的。”
杜雍没好气:“那你说的跟真的一样。”
赵德助轻笑道:“猜猜也无妨嘛。”
杜雍耸耸肩:“你还是想想黑市吧,还有咱们该怎么抓魏山那伙人。”
说起魏山来,赵德助显得有些无奈,轻叹道:“我觉得抓魏山吧,需要极大的运气,咱们今天的运气不好,可能会无功而返。还是期待莫兴和胡禾丰那两组吧。”
杜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慢慢想,我要赶上去,免得雌雄大盗起疑。”
赵德助拉住:“对个词!”
如此这般一番,杜雍点点头,记在心里。
杜雍赶上去之后,魏公子扭过头:“杜兄,赵兄免你的债,到底让你干什么?”
魏夫人也看过来,好奇的紧。
杜雍耸耸肩:“别理那家伙,酒还没醒呢,竟然要我在街上撒尿,然后免我三百两银子,也不想想我是那种人吗?”
魏公子和魏夫人都大笑起来。笑完之后,魏夫人问道:“杜兄应该不是缺钱的人吧,怎么会欠钱的?”
杜雍随口胡诌:“那家伙是个神经病,我还钱他不要,硬要我欠个人情。你们不要理他,他什么荒谬的事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