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院子的房间内,顾三行才推门进来,一个白净小厮就一脸紧张地迎上来关切。
“主子!那姓苏的女人可有冒犯您?要不要阿肆现在就把她扔进柴房!”
看着这个危难之时还跟在身边,情同手足的阿肆,顾三行虽是有些不悦,但也只是微微颔首说:“往后要叫她夫人。”
既然是要送进宫中的女人,性子这方面,绝对不能磨没了。
更何况,让下人欺凌主子,只有蠢货才干的出来!
阿肆原本就是一脸苦大仇深,听到这话,更近惊讶得眼珠子快掉在地上。
“主子!您不能被那个苏梦梦迷了心智,元萱姑娘可是说了的,她骄纵蛮横,是个即歹毒又水性杨花的女人!”
阿肆抗议着,称呼这种女人为主母,实在是恶心!
顾三行闻言,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案上,严正说道:“阿肆,我是你什么人?”
阿肆一脸茫然但还是恭敬地回道:“您是阿肆要效忠一辈子的主子。”
他低着头,从那件事以来,主子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顾三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道:“是么,我还以为你姓元,不姓顾呢!”
此言一出,阿肆立马跪在地上,极度惶恐。
“主子息怒!实在是元萱姑娘贤良淑德,奴才以为那才是您的天成佳偶,失了分寸!”
顾三行没让他起来,只是沉默地凝视茶碗,当最后一根茶针落入水底后,才缓缓开口。
“阿肆,人要靠自己去认识别人,我的枕边人,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
“你可以不认她这个夫人,但你也要知道,已故的苏老将军可谓国士、英勇善战,保卫我大吴多年,你如此非议其唯一血脉,怕是让英雄寒了心啊!”
这是……
这次阿肆没敢说话,只是颤颤地跪着。
他知道,主子这是想起曾经,迁怒了!
看着阿肆瑟缩的可怜样子,顾三行的语气柔和了些,问道:“今晚制备合卺酒的是谁?”
阿肆抬头,愣愣地说:“是奴才准备的,还用元萱姑娘特意送来的梨白醉!”
“梨白醉……”
顾三行跟着重复了一句,又轻嗅了一下乌黑的银簪,眼中闪过了然。
还未开口说话,阿肆就看到了黑银簪子,不顾任何,扑到他的脚边。
“主子!这是那个姓苏的害你的证据?!主子!猛虎岂能安睡枕侧!奴才这就去把她关进柴房!关她三天,看她老不老实!”
阿肆很着急,心里恨不得将苏梦梦碎尸万段。
主子娶她本就是委屈,她竟然还敢谋害亲夫!
“啪!”
顾三行猛地一拍桌子,手下的雕花黑漆的檀木桌应声而碎。
他扫了一眼阿肆,神色淡然。
“阿肆,看在多年情分上,我信你不知梨白醉同本总管每日必服的丹药相克,也不知梨白醉同芳草木混在一起是夺命剧毒!”
“你好自为之吧!还有,以后那元萱,不得入顾府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