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郡站了起来,看见文静在窗外,披散着头发,手里举着一个白亮的东西,他揉了揉眼睛,掐了下手指头,“这回也不是做梦啊!”正当他惊魂未定,梁会计听见动静在屋里出来,“这怎么又下地啦?呀!外面那不是文静嘛!”梁会计看见文静站在外面,喊着张郡:“这孩子,这么晚了来找你,张郡!你赶紧让她进来啊,晚上这天气多凉啦!”梁会计说着走了出去,张郡跟在她后面,到了文静跟前一看,只见她满面泪痕,手里拿个白酒瓶,已喝了一半了。“文静啊,这是咋了?”梁会计问道。“阿姨,哇哇哇…”文静抱着梁会计哭了起来。梁会计看看张郡,“文静,告诉阿姨怎么了?要是张郡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收拾他,好啦,别哭啦,咱们先上屋。”
文静抬起头,举起白酒瓶,又喝了一大口。“哎呀,这孩子!”梁会计把白酒瓶抢了过来,扶着文静进了屋。
文静坐在床边,身体前后晃动着,张郡拉住她的胳膊,怕她摔倒,“文静,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文静看着他,眼睛有点发直,“张郡,你不理我了,你真的不理我了吗?”
“你说什么呢,那天你也不听我解释!我去找你怕你生气,我想过几天再去找你。”
“张郡!我看见你和别人好了!咕噜…咕噜!”文静一肚子酒开始往上涌,她用手捂住嘴,梁会计看见,赶紧去拿痰盂,但已经来不及,“哇!”文静吐在了地上,张郡坐下轻轻地敲着她的后背,文静转过头,“张郡,我难受…哇!”没等说完又吐了几口。
“文静,别说话了,你吐吧,吐完就好受了。”文静是一点东西没吃,吐出来的全是酒。梁会计拿拖布把地拖干净了,又端来一盆热水,把毛巾泡在里面拧干给文静擦了擦脸,“文静,这么晚了,别回去了,张郡上我们屋,你就在这睡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文静也喝醉了,梁会计扶着她,慢慢让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文静紧紧抓住张郡的手,又要起来,“张郡!你别走,别走。”
“文静,我不走,你别起来了,好好躺着。”
张郡又看向老妈。“妈,你休息去吧,等文静睡着了,我就去睡了。”
“恩,这孩子,喝这么多酒,我去拿个枕头给她挤在边上,别让她晚上掉地上。”
不一会,文静睡着了,张郡慢慢把手抽了出来,把她胳膊塞进了被子里,起身闭了灯去老妈那屋睡觉去了。
早上,文静醒了,头裂开一样的疼,她慢慢坐了起来,“这是在哪?”她打量着四周,屋里还弥漫着呛人的酒气,“呀!我怎么在张郡家。”她赶紧下了床,还有些头重脚轻,看看墙上的石英钟,都快九点了,她走出张郡屋,看见外面摆个圆桌,上面有一张纸,还有把带着钥匙的锁,文静拿起纸一看,上面写着:文静,你醒了,厨房锅里有小米粥,吃完你再回去,给阿姨锁上门。文静依稀想起了昨晚的事,“呀!”她脸一红,也顾不上喝粥了,匆匆忙忙锁上门就回了家。
张郡下了班,刚出单位门口,就看见文静在路边站着,头发也梳理整齐了,衣服也换了。张郡下了车子,文静噘着小嘴说道:“我给你送你家钥匙来了。”
“我们家钥匙?”
“是啊,早上我醒了,你们都上班了。”
“哦。”张郡接过钥匙看着文静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想笑。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文静小声说着,眼眶中又泛起些许晶莹的光。
“走吧,没什么事,我这也走,我就是逛一圈公园去。”张郡说着迈上车子往前骑去。
一秒!
二秒!
三秒!
“死张郡,等等我,我也去!”文静跑着追了上来。
“哈哈!”张郡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脚支在地上,把车子停下。
文静坐上后车架,使劲拧着张郡后腰,“死张郡!我让你笑!”
“哎呀,疼疼!不笑了,不笑了!”
两人到了西街公园,找个亭子坐下,天气已冷的原因,公园里也没有几个人。他俩也紧紧靠在一起,张郡和文静说起了那天的事。
“张郡,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啊,小岚就是拿我当哥哥一样。”
“她就是拿你当亲哥,以后也不允许你和她那么亲密!”
“我知道,她那天要不是喝酒也不会那样。”张郡打了个冷战,“这天是冷了,文静,可说你昨天怎么想起那么晚去找我,还喝了那么多酒。”
“这么多天了,你也不去找我,我越来越生气,就自己去买瓶酒喝,但不知怎么就去了你家。”
“文静,昨晚你和鬼似得,吓死我了!”
文静往后撤撤身子,“张郡,我前几天真那么想的,你要真和别人好上了,我就去死,变成鬼去找你!”
“哎呀,文静,不会的。”张郡又把文静搂了过来,一本正经道:“文静,以后不要想别的,记住,我不是个乱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