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黑咖啡，酸度适中，不加奶糖，要不要试试？”
霍尔德博士体内仍有着他真元的温养，精神看起来不错，心情好像也很好。毕竟对于这个多年患病的老人而言，能够健健康康的享受一个美好的清晨，喝一杯钟爱的黑咖啡，已经是那么难得。
柳守则谢过，在他面前坐下。交谈之下得知，霍尔德昨晚已经和苏茜联络好，给他留下一天的时间和家人告别，他们将乘坐明天的包机一同离开。
霍尔德提议说，他在联邦还带过不少学生，其中一个很有才华的学生，因为把老婆的情人打成了重伤。蹲了两年监狱，现在刚刚释放不久，听说他境遇现在很不好。这人名叫沃德，今年三十八岁，是物理学方面的一流专家。以前曾经跟随过霍尔德一段时间，是个用起来很得力的助手，他建议把沃德也聘请过来。
一个独立实验室，自然是专业人才越多越好，柳守则自然没有异议。
霍尔德当即拨通了自己学生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才被一个男人接起。
“沃德你好，我是霍尔德，你最近好吗？”
那个男人明显是在睡梦中被吵起，嗓音还有些沙哑，他惊讶道:“霍尔德博士？我很好，谢谢您的关心。听说您一直在家中疗养，您现在身体好吗？”
“呵呵，很好。你听我说，我有个项目，需要一个得力助手，我想到了你。这是个需要严格保密的项目，或许会花上几年的时间，甚至更久，但是待遇方便很不错。如果你有兴趣……”
沃德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霍尔德神色看起来有些感慨。一个没有家庭，失去收入的男人，往往也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若是以前的沃德，让他不清不楚的去国外做什么项目，即使是他的邀请，只怕沃德也会先问清楚条件，经过慎重考虑才会给出答复。
柳守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枚灵丹，放在桌上。
“霍尔德博士，这是预支的部分酬劳，你先服用了吧，以你的状况，健康的活个七八年的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然后再去和你的家人好好告别吧，我就不再打扰了，明天我会在机场等你。”
桌上的灵丹圆润无暇，像是一个精美的艺术品，淡蓝色的雾气袅袅升起，奇异的清香扑鼻，霍尔德只是闻了闻，就觉得精神为之一振。
这么简单，就给他这么珍贵的药丸了？
霍尔德脸上多少露出些感动的神色，他起身郑重的说道：“谢谢你的信任，柳先生……哦不，或者我以后应该改口你为老大，或者老板。那么尊敬的老板，你对我的付出，绝对不会失望的！请问这枚药丸，我直接服用就可以了吗？”
柳守则微笑，点了点头，随既跳下阳台，在晨光中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