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
“最后一秒！”
声震苍穹的大叫，突然在高天之上回荡而起。
“卧槽！这是……噗……”
轰隆！
随着喷血声与仿佛天崩地裂般的爆鸣，先后响起。
大叫声戛然而止。
这片天地，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十分钟！
“他应该去你所说的大椿之巅了！”
红发老妇自屋顶的大窟窿间收回视线，率先开口。
殿外的老太婆缓缓直起佝偻的身躯，张口吐出两个字：
“死了！”
“死了？”红发老妇以为听错。
殿外的老太婆抬手，优雅的轻理着满头霜发。
慢悠悠的道：
“形神俱灭！”
“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形神俱灭……”红发老妇瞪大眼眸。
难以置信的盯向殿外腰杆直挺的老太婆。
“你怎么知道？”
殿外的老太婆如若未闻，浑然不答。
自顾弯腰，伸手向地上的扫把而去。
红发老妇见此，犹豫了下，压着声音道：
“你骗了他！”
她身为道宗九大荣耀长老之一。
记得很清楚，宗内绝世天才伊梦曦，这两年闭关之所，根本不是在椿木之巅！
而是在椿木之根——灵淬之眼。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呢？”
老太婆直起身，向红发老妇咧嘴一笑。
“……”红发老妇无言以对。
椿木之巅，为道宗禁地。
她入道宗至今近百年，都不知椿木之巅有什么。
除开那尊太上长老，任何人不能涉足。
甚至都不能妄议。
当年，萧天策以血腥手段镇压道宗后，就第一时间冲向椿木之巅。
结果，不到一分钟，就败兴而回，重伤而归。
自那后，她对椿木之巅的好奇，浓郁到了极点。
却也从那时起，再生不出一丝一探究竟的念头。
毕竟，近乎无敌的萧天策都重伤了。
她一个废人，怎有能力上到超高空之外的太空领域？又怎还敢去？
“竟把脱离战神殿的奴役，重振道宗的希望，寄托在那-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身上。”
“结果，反而招来灭顶之灾！”
“愚蠢至极！”
红发老妇听到突然传来的大骂，连忙回神。
惊疑不定的盯向面带寒霜的老太婆。
“你……你到底是谁？”
老太婆冷哼一声，避而不答。
而是老气横秋的道：
“不过，利用那小屁孩，毁了战神殿以长生岭建造的未来工厂，断了萧天策的仙幻之路。”
“倒是干得漂亮！”
“过去，现在，未来，都想独尊，萧賊想的美！”
“这跟我们无关，是那少年误打误撞所致！”红发老妇忍不住申明了一句。
“都一样！”
老太婆无所谓的挥了挥扫帚。
“反正都是棋子，不，那小屁孩不配为棋子。”
“顶多算个一次性-的工具人！”
“可我宗十万弟子，也跟着遭了殃，全灭了！”红发老妇黯然一叹。
老太婆耻笑一声，反问道：
“十万之众，都是些命如草芥的外门弟子！”
“就当死了一窝十万之数的蚂蚁就好。”
“何必介怀？”
“况且，那十万弟子，几乎都被战神殿的杂碎洗脑改造。”
“成了不人不鬼的奴隶，叛徒！”
“早已不在你等掌控之内。”
“留有何用？”